长公主答道:“一切安好。”
“长姐,听说前不久你和驸马办了一场赏灯宴,邀请了不少名门淑女。”
“是。”长公主谨慎的解释道:“只是一些小女儿的游玩,并没有铺张浪费,请皇上明察。”
“听说明乐也很喜欢花灯。”陆泽状似随意的感叹了一句,“长姐,你是朕和明乐的姐姐,和驸马又是伉俪情深,有空带着驸马多和明乐亲近亲近,教一教她什么叫夫妻之道。”
听了这话,长公主总算松了一口气,笑道:“既然七妹妹喜欢,过几日我再办一个,请七妹妹也来参加,届时和驸马一起好好招待招待她。”
“长姐玲珑心,朕自然是放心的。”
陆泽说完,放下折子,看向睿小王爷,睿小王爷是先皇最小的一个儿子,现在才十二岁,人虽不大,架势却是十足的。
出门在外,铺张浪费,顽劣不堪。
然而,这只是伪装。
睿小王爷真正的目的是用放荡的外表让自己细水长流的活着。
陆泽也不揭穿他,只说道:“二十三弟,听说你上次砸了城西的布庄?”
原身残暴之名还在,陆泽前不久又才在朝堂上打开杀戒,睿小王爷胆子小,一听此话,立刻跪下,俯身道:“皇上,臣弟知错了。那布庄老板以次充好,臣弟是一时义愤。”
“朕听闻你前不久买了一条街,朕看你王府的银子挺多的。”
“没有没有。”睿小王爷急的满脸大汗,“都是蒙父皇和皇兄的福泽,赐了臣弟一些田地,臣弟才能维持开销。”
“朕只是随便问问,怎么这么紧张?”陆泽淡淡的说道:“朕看你不仅钱多,时间也多,你姐姐明乐嫁人后,平日里就是待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做,有空多去看看你姐姐,带她出去走走,别总在屋子里闷着,容易闷出病来。”
啊?
睿小王爷迷茫的抬起头,骤然撞进陆泽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连忙应道:“是,臣弟遵旨。”
“明郡王。”
“皇上,您说,臣弟啥都干。”明郡王想得开,陆泽残暴归残暴,他一没作奸犯科,二没杀人放火,三不想谋反称帝,折腾不到他头上。
而且看现在的情形,他们被叫过来跟朝堂的事儿本身就没关系。
他主动交代道:“皇上,臣弟最近还是跟以前一样,没事儿就喜欢谈谈诗,对对酒令,喝喝茶,作作对子。没干别的。七妹妹,臣弟以前关注少了,是臣弟的错。臣弟明白皇兄的意思,都是兄弟姐妹,一家人,以后一定多和七妹妹走动走动,明儿我就带她去看画。”
陆泽勾了勾嘴角,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陆泽又叮嘱道:“明乐为人太过单纯,一些不必要的宴会不要拿去打扰她,记住了吗?”
“是,谨遵圣旨。”
晚间,明乐站在窗边练字,她心烦躁的厉害,只能靠着练字去平复。
而此时,金福和金喜两姐妹带着白翎卫把倪战堵在了院门口。
“驸马爷。”金福行礼说道:“公主现在不想见你。”
倪战道:“这是我的院子。”
金福:“驸马爷,公主现在不想见你。”
“你只是一个宫女。”倪战愤怒的伸手要推开金福,“我和明乐的事情轮不到你管!”
倪战的手抓住金福的肩膀,用力一推,竟然推不动。
他愣了。
金福说道:“驸马爷,公主现在需要安静,今晚请您在偏院休息。”
倪战伴着一张铁青的脸,目带杀气的说道:“我最后问你一次,让还是不让?”
“白翎卫!”金喜喝了一声,白翎卫的刀已经齐齐比划在了倪战身上,金福挑眉,道:“驸马爷,请你偏院休息。”
“这是明乐的意思?”倪战恶狠狠的瞪着金福,“是她让你赶我走?”
“驸马爷,奴婢再次提醒您,明乐公主是金枝玉叶,是皇上的掌上明珠,如果你再出言不逊,白翎卫可代皇上行教导之责。”
“好,很好!”
倪战愤而拂袖,转身大步离开。
倪母躺在床上,一直在等明乐过来磕头奉茶认错。
奈何等到了日落,等到了天黑,都还没等来,却等来了,自己儿子被赶出院子的消息。
岂有此理!
倪母头不疼了,腰不酸了,身子也康健了,带着人马浩浩荡荡的就去了明乐的院子。
然后遇到了持刀而立的白翎卫。
那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白翎卫都是御林军百里挑一选出来组成的军队。
每个人都是身经百战,从尸体堆里走出来的,一列人站在那里,肃杀之气笼罩着整个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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