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会忍不住对他......
单只是想想下腹便升起一股灼意,连着脸颊都烫了起来,少年松开捏着喜服的手,微凉的手背贴在耳侧,想以此来降低脸上的热意。
烟波袅袅的水眸盯着地上的某一处,突然痴痴笑出声。
一直看着这一幕的叶开夏,......
这人莫不是傻了?
就在她没眼看准备回房时,门外突然又响起了敲门声,听到敲门声叶开夏都怕了,看了眼无动于衷的少年,撇撇嘴,还是走过去开门。
叶开夏打开了点门缝偷偷看出去,本以为像刚刚的一大批人,却不想只是一个神情紧张的少女,叶开夏眉头一挑,将门打开:“你是谁?”
刘福田怯怯看了她一眼,搓着手细声道:“我、我是叶夫子的学生......”
叶开夏打量她一眼,好像确实有些眼熟:“你有什么事吗?”
莫不是又是叶长秋的追求者?她这几日已经见了十来个,早已见怪不怪。
少女紧张的舔了舔干燥的唇角,余光偷偷往院子瞄了眼:“我可以、可以和长秋说句话吗?”
果然是追求者,叶开夏毫不留情拒绝:“不可以。”说罢便要关门,却被少女猛得顶住了门。
“我、我就说一句便好!”刘福田憋得脸都红了。
“啧”叶开夏有些不耐的咂嘴,依旧摇头表示不行。叶长秋都是快成亲的人了,哪能她一个女子想见就见的。
“让她进来罢。”
就在她想将门关上时,屋里的叶长秋突然出声,叶开夏皱眉,怎么忽然感觉自己像伺候他的下人?
心里虽然有些不爽,但叶开夏还是开门将人放了进来,不过示意她只能站在院子里说话,不能靠过去。
刘福田跟女子道了声谢,看向窗前的少年努了努嘴,闷了会干巴巴道:“长秋你真的要成亲了?”
叶开夏抱着双臂,无语的瞥向她。
叶长秋唇边始终勾着浅浅笑意,也不看她,手轻抚着喜服,愉悦地点了下头。
“那......那臻姐怎么办?”少女呆头呆脑的,连一点避讳的意思都没有,就这般干巴巴问出口。
少年美眸淡淡瞥她一眼:“什么怎么办?她怎么办与我何干?”
“可......”刘福田怯怯看了身旁女子一眼,支支吾吾道:“可臻姐说等考上了秀才就回来娶你,她现在没在村里头,要是回来知晓你成亲了......”
以许云臻对他的痴迷程度,也不晓得那会发些什么疯,其实早在上次许云臻踢她一脚后她们就没什么来往了,只不过还是忍不住来提醒他一句。
叶长秋不以为然,手肘撑在窗台上,单手支着下巴望着院外的风景,悠悠道:“知晓又如何?”
他们两人不曾有半点干,他也不曾答应过她的求娶,一切不过那人一厢情愿罢了,她是死是活又与他何干。
微风由窗边拂过,吹起少年颊边的几缕青丝,如画的侧颜透着淡淡的无情,让人陡生一股可观而不可近的距离感。
刘福田看直了眼,总觉得这人每见一次都比上一次更惑人,就与那话本上所描述的,勾人心魂吃人精魄的妖精一样。
“喂,你看够没有!”叶开夏不耐烦的挡在少女面前,撇嘴微抬下巴睨着她。
刘福田被吓得收回了视线,红着脸,挠头干巴巴笑了笑:“那、那没事我、我先走了。”
叶开夏重重“嗯”了声,目送她离开后将院门关上,瞥了眼窗前的少年,下巴一扬轻“哼”了声,大步往自己卧房里走。
叶长秋丝毫不予理会,撑着下巴望着院外的蓝天,满目都是未来美好日子的憧憬。
......
三日对某些人来说可能是度日如年,可对童山来说却只是转瞬即逝,忙得还没喘过来气,便要穿上喜服去亲迎。
“阿爹......这衣裳好勒脖子。”童山皱眉抚着衣襟,不止勒脖子,肩膀那也有点勒。
关氏拍开她的手,给她拉了拉肩膀处的布料:“这喜服就是这般的,穿紧点你才晓得紧张,又不是往日你那些随随便便的衣裳。”
说罢,刚被拉开点的衣襟又猛得被拉紧,童山被勒得咳了两声,紧张倒不紧张,只是怕没成完亲她就喘不上来气昏过去了。
帮她摆弄好衣裳,关氏拍了拍她胳膊:“好了,再等等,时辰一到就该去亲迎了。”
“哦......”童山摸着衣襟,想趁他不注意时再扯开些,却被关氏一瞪,手立马老实了下去。
“童山!”
门外响起叶开夏的叫喊声,童山瞥了眼那边正忙着将一些干果撒在床铺上的关氏,慢慢小步挪到门边。
“你可弄好了?”叶开夏扬着嘴角,一双桃花眼炯炯有神。
“嗯,好了。”童山点头,手下意识摸了摸触感良好的喜服。
这衣裳可花了她不少银两,顶得了她所有衣裳加起来的数。
叶开夏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了一圈,开心道:“你今日这身穿得真好看!”
大红色的喜服将童山身上的线条都被勒了出来,本身人就高,再加上勤劳作的原因,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以往她穿的衣裳都较为宽松,只知晓她身材高,却不想身形线条竟这般好!
童山挠挠头,被夸得有些尴尬,腼腆地笑了笑:“还不就那般,哪能换件衣裳就好看了。”
方才还眉间英气神采奕奕,这一腼腆挠头瞬间又被打回原形,那腼腆的表情与那身材极是不搭,反差有些强烈。
叶开夏心下有丝微妙感,扬着嘴角拍了拍她胳膊:“唉!是我说错了,童山你本来就很好看的!”
童山被她打趣得有些不好意思,只能挠挠微微泛红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