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连声惭愧,询问沿途所见所闻,项南描述经过地方的乱世流民难,又赞叹光州府境内世外桃源,知府一众又是悲伤又是欣慰。
“项公子,多谢你能看到这些。”知府拉着项南的手,“实不相瞒,我们真是极其艰难啊。”
讲述了当初怎么被围攻腹背受敌城池几乎覆灭。
“观察使带着数万的大军投敌了啊,我们淮南道天都塌了,砸我的头上,我能怎么办,我们只能咬着牙头破血流的站起来。”
“灾民越来越多,都是百姓,手心手背的肉,我们怎么可能拒之门外啊!”
“你知道花费多少钱吗?别的不说,米,每天熬粥的米,熬的不是米,是银子,还买不到。”
“那些草棚容身之所,不是我们建的简陋,实在是简陋也要愁死人了,别说砖石了,连木头都没有。”
“我们最后没办法了,把很多官驿都拆了。”
知府越说越激动,武少夫人的老仆更是声情并茂的讲述一段光州府怎么安置流民,夏天大雨冬天大雪,说的知府拉着项南的手哭起来,在座的官将们也跟着流泪。
“项公子啊,我们真不求什么大功德,只是你能看到,有人能看到,我们再苦再累也值了。”
这一次项南没有喝醉,宴席上的官将们都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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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一声响,冬日清冷的水扑在脸上,项南深吸一口气抬起头。
“今天呢?还去不去?”陈二在一旁递过手巾,撇着嘴嘲讽。
“当然啊,要不怎么叫三顾茅庐呢?”项南擦去脸上的冷水哈哈笑,将毛巾扔给陈二,走向桌案提笔,大笑变成浅笑在嘴边凝结弯弯,“我看她这次还怎么打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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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大人站在李明楼这里拿着帖子神情愤怒。
“这些富家子弟就这样,内里就是个泼皮无赖。”他说道,“少夫人,我将他绑了扔出光州府,白袍军又如何,滑州也好宣武道也好太原府也好,我光州府淮南道难道还怕它们?”
元吉接过帖子检查之后递给她。
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李明楼皱眉打开信,这次的信比前两次都短,只有几个字。
武少夫人,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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