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铭看到朔宏德,朔宏德走出人群,朔铭跟上来:“爸,怎么傍晚就弄这些,不开追悼会了?”
这些有头有脸的交友面广,自然是要做追悼会的。朔铭不理解这时候来吊唁是什么意思,人虽死了,但还没凉透就巴不得赶紧烧了埋掉?
朔宏德说:“追悼会明天也做不了,估计要等几天才能出殡下葬。这些是什么人看不明白?”
朔铭扫视一圈,细细琢磨随即也就明白了。在这的无非是三种人,一个是街坊来帮忙的,出于街坊邻居的互相帮助。第二种就是张姓本家的,而且来的这些都是普通族人,真要开追悼会估计也没这些人的位置,所以早早的来吊唁一下扔下一捆黄纸也就算给了人情。最后意中人就是对村长这个职位垂涎的那些。
张明祖虽然死了,但人情还在,若张明祖临死前交代什么,那些老关系老朋友也不会不给面子,答应死人的事通常都不愿毁约,毕竟举头三尺有神明,做人再不讲究也不随便对死人失约。
天渐渐黑了,吹哀乐的得了两次赏钱也吹不动了,没动静了也就到了散场的时候。
朔宏德看了眼朔铭先回家,朔铭站在门外靠着墙门抽闷烟。
张明祖的大儿子张康走出来,眼睛红肿,阴沉着脸:“朔铭,你来一下。”
朔铭不明就里,跟着张康上了别墅三楼最里面的房间。这个房间堆了一点杂物,靠墙边放着一大堆保健品。成盒的海参就像随地摆放的萝卜干。
朔铭随意的瞟了眼立即转移视线,不明白张康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看样子是有什么怕人听到的话要说。
张康比朔铭大六七岁,显得很成熟稳重。相比之下张明祖的小儿子张浩就稚嫩太多,毕竟是一个上大学的孩子,对比其弟弟,张康不仅成熟也有点老奸巨猾的感觉。
“康哥,有什么事?”朔铭疑惑的问。
“我爸没跟你说什么?”张康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
朔铭一辆古怪,张康是什么意思,老爹刚死还能给自己托梦啊?朔铭说:“我知道张二伯身体不好,没想到这么快。可今天我回来的时候张二伯身边有人,一直没说上一句话。”
张康点点头,轻哦了一声。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朔铭,勉强挤出意思笑容:“朔铭,我爸交代了,想让你接着干村长。”
朔铭差点高兴的笑出来,但脸上还是一副悲伤的表情:“我还没来得及感谢张二伯……唉……”
若朔铭是旁观者一定会对自己无限鄙视。张明祖如果不死村长有朔铭什么事,连想也不用想。朔铭这句话此时此景说出来被有心人听了还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张康拍拍朔铭的肩膀说:“有什么困难我帮你解决,但你也得活动一下关系。”
朔铭明白,按照规定这时候是镇上指派一个村长接手工作,等到了选举的时候再如期换届。一般情况,能干上接班的村长,基本都能连任,除非你不舍得花钱村民不给你选票。
朔铭点点头,张康也就没再说别的。
从别墅出来两人迎头碰上张明祖的女儿,张薇。
张薇疑惑的看了眼两人,很古怪的背着张康给朔铭做了一个手势。
朔铭懂了,这是让朔铭在外面等自己。
朔铭有点头大,这个张薇是朔铭最不想靠近的人。小时候是个丑小鸭,一时还追求过朔铭。中学的感情只是一种原始冲动罢了,算不上什么感情却刻骨铭心。哪知道这时的张薇出落的亭亭玉立,尤其那身材,稍微风情点能让人鼻血狂喷。
站到之前的位置,依然靠在墙上。朔铭点燃一支烟,奇怪这兄妹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