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女生,她没有立场去阻止别人喜欢贺衍晟,也无力阻止。毕竟是她先开口放得手,可那个女人不但觊觎她的丈夫,还企图霸占她的孩子。
凭什么呢,她接受不了,也根本不想去接受。
“梓梓你现在还真是学会了口是心非,刚不许我接近别的女人,转头就让我和别人生。收回你那句话,不然我想我应该也会很生气的。”
“呵呵,生气,贺衍晟,你凭什么生气,你特么睡|我,玩|我那会,你就没想过我会生气对吗?难道我不是人?我没有情绪,没有思维吗?”
“钟梓汐。”
暴怒的情绪被点燃,浓烈的剑眉上刻上那明显的怒火,愠怒的面庞下青筋暴起,可一开口气场全消颓然的情绪像把剑,热浪翻滚,满眼猩红。
“你没有心吗?你非得这么自我伤害自己来戳我的心窝子吗?梓梓,你为什么就不能跳出这个圈,相信我爱你,相信我一次呢?钟梓汐,你从来都不肯相信我。”
贺衍晟思忖片刻,心里已经有了某种答案,从刚刚她口中所描述过的一系列场景,究竟是谁趁机故意为之,是谁最想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
当年的那场婚姻为了保护往事不被牵扯出来,对外一律宣称是贺徐两家联姻,媒体自然是没有哪家会公然进行报道。
为了引人耳目,两家都相对遮拦就连江野也是废了不少心思才找到钟梓汐身上。
所以对于过往,牵扯大却也不大,简单的排除一下基本就能够确定,起初贺衍晟有怀疑过尹砺。
他看钟梓汐的眼神那不是一个学长对于学妹的爱护,那是一个男人看女人的占据感。
尹砺眼底的神情,炙热、浓烈、渴望,那不正是一直以来的自己对钟梓汐的态度。
其实贺衍晟很早就感觉到,何况这中间还有一个尹教授在其中做周旋。
可婚礼那天贺衍晟基本上可以完全排除,尹砺的喜欢太过含蓄,收的也很明显。
他从一开始的一步慢,到后面的步步慢,最终就只能站在学长的位置进行一个守护者的角色。
也是那一天他才知道尹砺的喜欢有多深,在他们没来得及举行婚礼的那一夜,钟梓汐和他大闹一场之后开始昏迷。
凌晨两点半他接到尹教授的电话,是,尹砺的电话他可以不接,面对他的质问,贺衍晟也可以选择无视但尹教授不行。
夜深人静的夜晚,小区的楼下两道身影无情的扭打在一起,准确来说是一个人毫无章法的在打另一个人。
那一晚从头到尾贺衍晟都没有还手,只是漠然的承受着这一切,而尹任始终站在一旁悠然地默认自家儿子
的举动。
贺衍晟这样的男人,有品、有颜、有责任心,一旦认定绝不背弃。面对他最爱的女人,他却没能护她周全。
那份自责,足以灼烧一个男人最基本的自信心。这份默默承受与其说是挨尹砺的,但不如说,是贺衍晟的自我惩罚。
“贺衍晟,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吗?她那么喜欢你,你却反手狠狠地给了她一刀,你做男人的担当呢?责任呢?利用女人,还是一个像她这么好的女孩子,你会遭报应的。贺衍晟我看不起你,早知道如此我绝不会让你们有机会在一起,因为你不配。”
呵,报应,一个晚上接二连三有人告诉他,他会遭报应,难道他不是正在遭报应吗?
钟梓汐的昏迷不醒,她的决绝,她要求离婚,她说后悔认识他了,她要永不相见,还有什么比这更要毒的报应呢?
贺衍晟绝望的闭上双眼,男人的喘息声和微微的吸气声在暗夜里格外清晰,寒冬的风声伴随着拳头落下的声音,交相呼应形成最惨烈也是最无声的对白。
从头到尾男人没有一句解释,直到这句“你不配”像是激怒了他某根最直接的弦,贺衍晟狠狠地推了尹砺一把。
未设防的尹砺站不住脚的往后连退了几步,黑夜中的男人眼神如锯,冷漠的声音在这样冷的夜里此起彼伏,透露着浓浓地狠厉。
“是吗?我不配,那你早干嘛去了。尹砺,喜欢却畏畏缩缩这是一个男人该有的行为?指责我?当初为什么不勇敢一些呢?”
尹砺轻嗤“是啊!当初为什么不勇敢一些?贺衍晟你我都了解钟梓汐,她不是那些寻常的女孩说破了大不了依旧做朋友,她性子有多烈你不是不清楚。没有必胜的把握我是不会开那个口的,起码这样我还有机会在她身边扮演着师兄的角色。”
男人轻轻吐气,这样的话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包括他的父亲。他没把握让钟梓汐喜欢他,又何必讲出来连现在这样的机会都没有了。
“贺衍晟,如果小师妹肯用看你的神情分了十分之一给我,我都会义无反顾的去试一次。你不知道自从她和你在一起之后整个人开朗了多少。可你对她做了什么,那些名誉、声势、地位于你而言就真的那么重要吗?比她还重要?”
男人背身而立,月光下的影子被拉的老长,看起来格外的落寞,夜色里男人缓缓开口。“尹砺,如果可以的话,我愿用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换一个如初的钟梓汐。抱歉,很多事情我现在无法向你解释,但我相信时间是最好的证明。”
那一夜的谈话最终以无解而告终,江野想破坏的是贺徐两家的关系,目的达成自然没必要对钟梓汐做什么。
唯一一个有理由,有目的的人就
是他的母亲尹萧萧。
那个时候的他腹背受敌,当钟梓汐提出离婚贺衍晟应允,就是不想再让自己的母亲再去叨扰她。
在那样的情况下,母亲每多出现一次,就会加剧钟梓汐的伤痛,没想到即使他假意答应离婚母亲依旧不肯放过。
既然心中有了答案,不如让这一切就更加猛烈一些,贺衍撒心里有了自己的打算。
‘既然你想毁掉我最在意的东西,倒不如我们来赌一场,看看结局究竟会是谁输?’
“你为什么不说话?”钟梓汐掐不准贺衍晟在想什么。
“梓梓,我很开心。”
“开心?”
贺衍晟并未在这个话题上面延续下去,而是自顾自地说道。
“梓梓,那一天我给你打了一整天的电话你都没有接,我承认我妈压制你的事情我是知道一些,但我的初衷是想让你知难而退,那天让让病了,是出生以来第一次发高烧,那一天的他怎么哄都哄不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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