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完全全,他从没想过钟梓汐的演技居然这么好,好到可以以假乱真的地步。
无形的自嘲在不断放大,似乎他们总是陷入这个怪圈不断地在错过里承认。
贺衍晟勾唇轻笑,眼底的怒意渐渐代替了刚刚的平静。既然从现在开始注定要假面,那谁又演不过谁呢?
这本身就是一场豪赌,从钟毓定性的那一刻起谁也没有退路,她要徐白杭和贺衍晟两个人联手起来去愧对钟梓汐,哪里还
有退路呢?
‘梓梓既然爱不能再给你勇气,那么就用我的坚强任性去伤害你吧!至少恨还可以。’无声地回答在贺衍晟心口萦绕。
“梓梓,你以为你这样说就能击退我,那你未免太看轻我了吧?”
他的薄唇划过她的耳垂,成年人的姿势暧昧又情动,一股熟悉的感觉同时席卷两个人。
轻佻的话语,肆意的动作,动情的面庞,还有笑意渐深的眼。实在太过多情,那些看似多余的东西实在叫人难以控制。
钟梓汐一改戾气,平静和柔意代替了刚才的冷漠,她抬起手环绕着贺衍晟的脖颈。
媚眼如丝说不出的风情,叫他难以自持。
“贺衍晟既然你都不介意你新婚的妻子心里住着别的男人,情|事这种事情和别人可以和你自然也可以。”
“是吗?”贺衍晟抬手抚过钟梓汐的脸颊,笑容里直逼的决绝和清冷让钟梓汐摸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
可她知道现在的自己在抗拒,他掌心所到之处,都叫她不自觉地颤栗。
贺衍晟低下头薄唇扫过她的嘴角,钟梓汐死命的握紧自己的双手,试图用疼痛来缓解自己心口的伤。
屋外的寒风拼命的呼啸着,这个冬天一定很冷。似乎所有的冬天都是清寒的,给不了她一丝的温暖。
仇恨的沉沦在心底肆意滋长,原来恨一个人也是需要勇气和力量的。
“梓梓,你连这个都接受不了,居然敢告诉我情|事这件事,你和谁都可以,你究竟是自我贬低还是只是想故意气我呢?”
厚重的呼吸在无形中拉紧她的脖子,这一刻她全身开始变得很僵硬。
“那一晚要你的时候,你是不是第一次我会不清楚吗?梓梓你怎么这么可爱,彼此那么重要的第一次每一个瞬间、每一个角度、每一次记忆点,甚至连你情|动的模样我都记得很清楚呢!记得当初的我是怎么一点一点去占有你的,怎么让你从一个女孩学会长大,这种感觉只有我才能教你也只能是我。”
贺衍晟很少会和她说这样赤裸裸的荤话,钟梓汐对于情|事一向羞涩,每一次于这种事情也都是在半推半就间沉沦。
他知道她在这一方面一向墨守成规,两人即使在最亲密的时候,他也没这样说过。
今晚的贺衍晟被刺激的不清,这种疯狂的折磨感,最易于摧毁人的心智。
而钟梓汐也同样不好受,贺衍晟总是能在第一时间看破她的伪装,可是她又能怎么办?
每个人都在逼她,没有一点退路的她只能试图穿着一身铠甲坚强前行。
“是啊,以前的我是不会,有教养、听话、懂事、乖巧,从不麻烦别人,可我做到了这些我又得到了什么,贺衍晟如果我开始变坏你觉得你
和徐白杭没有责任吗?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让我明白了乖等同于软弱,这种你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日子我已经受够了。如今的我孑然一身我有什么不敢的?有什么不能做的?最坏的结果左右不过一个死,贺衍晟我不怕,反正活着于我只是折磨罢了。”
男人俯低身子,气息逼近,散发的恶意直击她的心弦。
“钟梓汐,你在威胁我?你在威胁我是吗?”贺衍晟颤抖地紧握着钟梓汐的双肩,那是害怕失去的征兆。
她笑容可掬,眼底的讽刺丝毫不曾掩饰。
“贺衍晟,你在害怕?对一颗棋子动了心,看来你今天是真的想娶我做你的妻子啊!”
笑着笑着眼泪就湿润了眼眶“不、不对,你娶我不也是你爷爷希望的吗?顺了你爷爷的意在贺家你就有了绝对的话语权,帮了徐白杭让他欠着你的人情,这样的贺衍晟以后在商界简直是如虎添翼。恭喜你啊贺总,用一场婚姻用一个交易品去换取你至高无上的权利,为什么不呢?”
清透的声音如风般轻巧,句句落下都是噬骨的狠毒。
“钟梓汐。”
贺衍晟用力的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的警告,面庞上的笑容逐渐放大,在灯光下明明灭灭隐约间是遥远的感觉。
了解贺衍晟的人都知道他越是笑的随意就说明他越是愤怒,或许把所有的怒气转到他身上于她而言才是最好的。
‘梓梓,爱真的已经无法浇灌你了是吗?那么接下来如果恨可以的话,我情愿狠绝至此。’
贺衍晟双眸微闭,眼底的情绪尽收再睁开时是从未有过的清明,现在的他依旧是那个清贵冷冽的贺衍晟。
她心里有怨有怒有委屈,不发泄出来是不会好的,既然都要发泄倒不如全都发泄到他身上来。
“是啊,你不都知道了吗?既然如此你在愤怒什么?梓梓我们已经结婚了,从现在开始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是我贺衍晟的老婆,我答应过妈会好好保护你,别忘了你也答应过。”
这一句话无疑成为燃烧钟梓汐的燃点,一声“妈”足以叫她彻底疯狂。
她连连后退猛然推开贺衍晟,未设防的他被她一个阻力推的向床边移了一圈。
待贺衍晟定了片刻缓缓站起身,钟梓汐双手撑着床边也站了起身。
她怒视着他的眼底喷着火,熊熊烈焰大有股不死不休的境地。这把火会燃烧这个冬天,自燃也同时灼烧着所有人。
“你闭嘴,贺衍晟我们很快就不再有关系,这个亲贺总请别乱攀。”
“梓梓,随你怎么说,合法化这件事情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既然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就该听话的。”
钟梓汐最厌恶的,就是贺衍晟用着这幅公事公办的态度和她说
话。劳心劳力,且没有结果。
钟梓汐看过他的公式化和手段,可这些曾经都是对别人的。
贺衍晟走向临近的贵妃榻双腿随意交叠,手指搭在腿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