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助理点头，视线停在那份合同上时有想到了茶水间闲聊的话，问：“池总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林总转变这样大，是在向您示爱？”
这种带点暧昧的话从冷助理的嘴里一板一眼的说出来，跟平常汇报工作时没有任何的区别。
池烟：“……你认为这是示爱？”
但凡想到以前这个男人做过的事说过的话，这种可能性都为零，“林总是一位二十七岁心智健全的成年人，不是小学生恶作剧的用欺负来表示喜欢，如果他真是，那还真是连小学生都不如。”
“现在的小学生早已经与时俱进，知道送糖果笔记本才而不是扯辫子聊表心意。”
冷助理点头，“但是看对方这个架势，是不达目标不会罢休。”
池烟拿出手机，找到号码拨出去，“嗯，我来解决。”
等冷助理出门后，那边正好接听，隔了两秒后，“池，小姐？”
“林总是聪明人，那我就直接开门见山了。”
池烟捏着那份文件，语调清冷，“我以为我已经表示的够清楚了，但林总似乎是会错意了，所以有些话我就直说了。”
“我很抱歉，林总到底想玩什么我猜不到，但无论是什么，我们世纪都没有精力也没有那个时间陪您玩。”
等那边已经挂了电话，林燃随手将手机丢了出去。
他靠着椅背，想，哦，我他妈真的这么差。
……
池宅。
宋清雯端了杯蜂蜜水上楼，敲门好半天没有反应之后，径直推开了门。
床上的人还睡的死死的，地上摆着好几瓶空瓶，房间里一屋子的浑浊的酒气，窗帘拉着里面一片昏暗。
“池宇，醒一醒了。”宋清雯皱眉。
床上的人无动于衷，更像是睡死过去一样。
宋清雯放下水杯，一把拉开了窗帘后，光线刺眼，床上的人一把拉开了被子，从头到尾都给盖住了。
池宇烦躁道：“妈，你干什么啊？”
“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你还不去公司，你爸这段时间本来就对你不满意，你还这样不是存心跟他对着干吗？”
“反正他早看我不顺眼了。”
“你啊，别总是这么自暴自弃。”宋清雯拉开了被子，“你要是彻底被你爸抛弃了，便宜的是谁？”
“啊。”池宇翻身起来，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就算我再怎么没用，你以为老头子会将公司交给池烟？”
他嗤笑一声，进了浴室。
宋清雯并不信服，“你爸爸有意让她跟林家小公子交好，分明就是想两家联姻。”
“两家联姻？”池宇哼笑，“你当林家是我们这种小门小户，再说了，那林燃能看的上她？”
“你别总是你感觉。”宋清雯将早上用餐时池烟跟池邺说的复述了一遍。
洗漱完的池宇走出来，靠着门，“她自己说的能有几分可信，在她眼里，全世界就她最漂亮能耐。”
池宇嘴上这么讽刺，出门时拿上了一份文件，直接去了致诚。
耐着性子等了近半个小时后，助理带着池宇进了办公室。
见到林燃，池宇嘴上挂着笑，“林总，见你一面不容易啊。”
“池总怎么有时间过来，坐。”林燃抬眼，并没多余的表情，“给池总倒杯水。”
池宇摆手，“水就不用了，刚才已经喝够了。我这里，有一份有意思的东西您肯定感兴趣。”
他将那叠文件拿了出来，倒着递给了林燃。
林燃翻了几页，大多是数据，但标准清晰，看的出这份东西是什么意思。
“照理说这些东西不应该是我给您，但我们怎么说也是合作关系，不能让您一直蒙在鼓里不是。”池宇笑，“我这二妹妹最擅长的就是贼喊捉贼。”
“看着她澄清传闻跟压消息比谁都快，可实际上，放出消息的跟操控这场舆论的，也是她自个儿。”
池宇给他跟池烟谣言背后的数据。
表面上水花很大，但其实大部分都是水军带的节奏，本来么，他们不是明星并没有多大的关注度。
但这些，林燃早拿到手了。
“这样啊。”林燃勾着唇边笑了下，“可她不是你亲妹妹吗？”
池宇笑着摇头，“您可别跟我说不知道我们情况啊，我跟她关系早就水火不融，这几天我被爆出来的新闻还有她一份功劳。”
林燃收了点笑意，“所以你当我是什么，你报复她的工具？”
“林总您这是哪里的话，我怎么敢消遣您。”池宇解释，“敌人的敌人不是朋友吗？如果林总有用的上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池宇脸上堆满了笑，可他现在也拿不准林燃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他还记得前段时间他们斗的有多厉害，那种针尖对麦芒的份可比他跟池烟斗的时候厉害的多，总不能只是一时兴起吧。
林燃哂笑，“如果没记错的话，池总这几年都没能讨的什么好。守着那么大的公司还要被池烟压一头，心里不爽是应该的。”
“我很好奇池总你从那点看出来你还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