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茜娅靠着放了美酒佳肴的桌子,觉得自己快站不住了,而且感觉冷得要命。这样充斥着阳光、鲜花、美酒的地狱之象,究竟要怎样才能结束呢?
这会成为她的噩梦。她忍不住想起索斯亚——他现在会在哪里呢?她开始期待这一切结束之后可以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太冷了,她想要他抱抱她。
这一切结束——那个中年人在让她稍等片刻之后,说她已成为Flower的会员,可以不用受限于“落花”的规矩。并想让她换一个上等奴隶——他说只有下等奴隶会被当作“花”,而“花”都是用来落的。切茜娅不明白为什么玫瑰会是下等——不,她根本就不应该被这样评价。
她去了关着上等奴隶的房间,但并没有看到她姐姐和金。
她要把玫瑰带出去——唯一的好消息。她可以买走她,而且,因为这是DARK送来的,Flower并没有售出的决定权,但他们会帮她和DARK那边牵线,花宴结束之前会通知她。
天大的进展。
她有些恐惧又有些兴奋,DARK那边会出来人和她见面吗?她得控制好自己的表情。
有一些人和她搭讪,虽然并不难缠而且对她很客气,但是切茜娅还是感觉应付得很吃力。
“嗨,还记得我吗?可爱的小伊娜。你上次拒绝我可是让我很伤心啊。”
一个戴着蓝色耳钻、蓝眼睛的少年跟她打招呼,他牵着一个洛丽塔少女。
切茜娅记得在海格里斯酒店,这个人喝了她杯中的酒。她不知如何回答,只好露出优雅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阿斯莫德看了看她脚下的奴隶。“你不是跟着索斯亚进来的?”
切茜娅愣住,“他——你认识他?”他……在这里?切茜娅忍不住四处张望了下,想到这点不知道为什么切茜娅感到一点安心,紧绷的情绪也有些缓解。
“当然的啦,我们可是很好的朋友,他可是一直对你念念不忘。”
“……是吗。”真的假的,他会跟朋友说起她?切茜娅发现这句话让自己有点雀跃。
就像前两天她打开门,看到刚从电梯出来的服务生抱着一大束紫罗兰花朝她走来时,那样雀跃的心情。
那天是因为索斯亚之前送的紫罗兰花枯萎了,她拍了照片给他发过去——当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简单地陈述一下事实。
结果他回了句:求我向你送花?
……这人大概真的不会好好说话,而且逻辑真的不太正常。但是大概十分钟后,他又发来一句:去开门。
切茜娅低下头,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做好做坏都能把她惹哭。
“是啊,我骗你做什么?”阿斯莫德踢了下玫瑰。
切茜娅蹙眉,挡在玫瑰身前,语气有些不善,“她是我的……我的奴隶,麻烦你不要这样。”
“这个奴隶太次了,应该是‘花’吧?带‘花’进来了,没有‘落花’?”阿斯莫德若有所思,“看来索斯亚当真宠你啊。”
“什么意思?”切茜娅一愣,这又和索斯亚什么关系?难道不是因为她的表现让Flower认可了?不过一定要说的话,她想到可以那样表现也是因为受到索斯亚的影响。如果没有认识他,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
所以……索斯亚其实真的有点病态吧?
“如果不是他插手,怎么会有你这种例外?”阿斯莫德露出个不怀好意的微笑,“想也知道索斯亚怎么可能允许你‘插花’,他插你还差不多。”
切茜娅有些茫然。
“哎呀,你不知道吗?他可是Flower的调教师。”
“……调教师?”切茜娅有点不安。
“呀,你还真是可爱呢。调教师就是把人调教成奴隶的人啊。”
切茜娅怔住,她看了看四周,戴着项圈的人漂亮是漂亮的,可是完全不像是人。
她想起来——他说过他要她做他的奴隶……他想要把她弄成这种、这种毫无神智的人偶一样的模样?
怎么可能……
切茜娅强压住内心的恐慌。
“毕竟索斯亚可是个凭着一张脸就能让不少人甘心跪破膝盖的人,他调教起来人可是事半功倍。”
阿斯莫德意味深长,视线在她身上游走。
“你应该也跪过吧?怎么样?好吃吗?要不要尝尝我的味道?”
什么东西?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了。”切茜娅转身就走。
神经病。切茜娅心想。索斯亚的朋友?信他个鬼。
他又追了上来。
“不想知道索斯亚在哪吗?”
切茜娅摇摇头,她想知道,但她不想从这个人口中知道,他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
阿斯莫德看着她的背影,挑挑眉,按住耳麦。
“哎呀,索斯亚,看起来你的小宠物很讨厌你。不仅不想找你,我想告诉她你在哪时,她根本不听还露出很反感的表情跑了。难道你这次失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