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慢步前行,一眼望不到头,而领兵的将领都在前方,看这形势,估计队伍得有几里地。
因此林雨一转方向盘,顺着大路左方的斜坡上上去,在岭上驰行。
汽车的轰鸣声以及其后面带起的飞尘,顿时引起了士兵们的注意。
一时间之前,士兵们对左边岭上极速奔的东西都大感惊奇,
“咦?那是什么?”
“好大啊,是不是野兽?”
“你见过长这样的野兽?”
“这吼叫声可不一般啊,要真是下来吃人咋办?”
“怕啥?咱们几十万大军,还怕这畜生?只要它敢下来,今晚就能加餐。”
“……”
林雨在岭上开着车,伸长了脖子往前面看,可是却只见蜿蜒的大道上密密麻麻的人头攒动,根本看不到将领所在。
于是他加大了油门儿,跟着行进,由此越加惊动下方的士兵,
“快看快看,跑的更快了,是不是要逃跑啊?”
“那还用说?这么多人,就算它是老虎,也得绕着走。”
“此物我这辈子真是第一次见,这才离龙门多远?看来我爹说的真对,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啊。”
“别酸了,听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读两本书,还真得瑟起来了。”
“……”
过了一会儿,终于看到了尽头,林雨再次加速,在最前头的一处下坡口斜驰而下,带动岭上沙石滚滚,最后横拦在大军正前方。
“吁”
大军正前方一人,身着银白盔甲,背披锦白长袍,手中倒提一杆方天画戟,胯下神俊白马。
其英姿飒爽,意气风发,眉宇之间尽显仁者之气,但若双目一瞪,必然煞气临身,化为修罗杀神。
那人一停下来,后面的大军也立即停止脚步,顿时嘈杂的大道安静下来,没有任何人抱怨一句,由此可见军纪之强。
尉迟宝林跟秦怀玉激动的指着白袍将领对林雨说,
“大哥快看,前面骑白马的便是一字并肩王薛仁贵。”
林雨大量了一番,果真是不同寻常,单就那一双眼,都仿佛是一对利剑,隔着反光玻璃都仿佛能直刺人心。
面相虽不凶残,却让人自然而然的心生敬畏。
薛仁贵透过正车窗看到车里面有人,便提戟指着问道,
“尔等何人?报上名来!”
林雨打开车门,拱手笑道,
“薛元帅,在下林雨!”
薛仁贵没有见过林雨,但是在龙门县听过这个名字,便问道,
“你可是为秦伯治病的那个林雨?”
“正是!”
薛仁贵一听,面色便缓和许多,他笑着说,
“早就听闻林雨不但医术高超,而且博学多识,只是不曾想竟然如此年轻,真是后生可畏啊。不知你为何来此?”
“哪里哪里,薛元帅廖赞了。我冒昧来此是为了给薛元帅送两个得力助手。”
林雨从外面拉开后排车门,全副武装的尉迟宝林和秦怀玉从其中钻了出来,来到薛仁贵跟前单膝跪地行军礼,
“征西右先锋秦怀玉拜见元帅”
“征西左先锋尉迟宝林拜见元帅。”
薛仁贵抬手笑道,
“都起来吧,我还当你这俩小子胆小不敢来呢!不错不错,没丢你们老爹的脸,入军吧!”
“是!”
两人站起身回头看向林雨,依依不舍的说,
“大哥,我们走了!你要珍重”
“嗯,珍重!”
林雨又与薛仁贵道了别后,回到车上,顺着斜坡上到岭上。
薛仁贵看着那爬上坡的汽车,对尉迟宝林和秦怀玉说道,
“此乃奇人啊!”
尉迟宝林自豪道,
“那是当然,我大哥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古通今的文武全才。”
一旁的秦怀玉立时瞪了他一眼,后者才讪讪闭上嘴巴。
薛仁贵脚踢一下马腹,
“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