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了你!”
沈易奇呵斥着就单手抓住了夏娆的胳膊。
夏娆也疼得直发抖,看着他阴狠的瞪着自己想要朝外喊人,夏娆眼睛一眯,膝盖往上抬去,便将他张开的下颌狠狠撞了回去。
不等沈易奇再开口,她便紧紧抓住了他的两片嘴。
沈易奇都被抓懵了,连忙要张嘴喊人,夏娆却越发抓的紧了些。
沈易奇气急,忍着痛起身就把夏娆扑倒在了地上。
帘子外的侍女们听到这声响,还以为是沈易奇事成了,都悄悄掩唇笑了起来。
阿蛮立即要去把侯夫人弄醒,却被那几个伺候的婆子直接拦住了。
“你们好大的胆子,侯夫人就在此,你们居然敢纵容小侯爷……”
阿蛮话未说完,那几个婆子就上前捂住了她的嘴。
阿蛮气血上涌,也顾不上那么多,当即跟这几个婆子扭打了起来。
外间这么大的响动,帘子内的响动,自然就没人顾得上了,殊不知现在沈易奇不但被夏娆捏着嘴,还被她的剪刀腿狠狠锁了喉。
“不要脸……”
沈易奇想喊,却喊不出声。
夏娆额头沁出细汗,她也不想跟沈易奇打架的,谁知这家伙还挺有劲,被按出左肩的伤口和颈下的麻穴居然还能再打,这也算是她失策了,不知道古代的习武之人居然这般强悍。
夏娆眼看着沈易奇的脸越来越白,终于,他两眼一翻,她才赶忙松了手脚,扯下沈易奇的鞋塞在了他嘴里,转而又将他绑了起来。
等侍女们察觉不对劲,连喊了几声不没得到沈易奇回应时,这才敢斗胆掀开帘子往里头看来。
可帘子一掀,除了微微喘着气衣衫整齐坐在椅子边喝茶的夏娆,就只见手脚都齐齐捆在后背如同只简陋摇摇马的沈易奇了。
侍女们大惊:“你对我们小侯爷做了什么,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夏娆喝了口茶,才叹息的看她们:“你们知道什么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吗?我可是给你们小侯爷治病呢,用我祖传的分筋错骨手,给他全身的筋脉大调整,如此到了明天,保准他活蹦乱跳。”
侍女们皱皱眉,什么分筋错骨手,她们也不懂,可小侯爷根本不是要她看病,而是……
“哦,对了,你们侯夫人也该醒了,把你们小侯爷抬到侯夫人这儿来,我要一并盯着。”夏娆说完,又特意叮嘱道:“中途可能松开绳子哦,否则明儿你们小侯爷浑身筋脉断了,我可不负责。”
说罢,夏娆这才优雅的起身抻抻衣衫,到外间来了。
她出来,瞧见跟三个婆子扭打在一处也不吃亏的阿蛮,轻咳了声。
阿蛮这才赶忙松开了手来。
夏娆走到床边,看着熟睡的侯夫人,抽出银针来,从她人中扎了下去。
屋子里没有懂医术的,不知道夏娆只是在强行叫醒侯夫人而已。
侯夫人吃疼,不一会儿便皱着眉睁开了眼睛来。
“侯夫人醒了,妾身正好有些话想跟您说。”夏娆朝她行了礼。
“这里是怎么了?”侯夫人感觉到浑身关节都不那么疼了,呼了口气,却瞧见伺候的婆子各个发髻凌乱,脸带抓痕。
阿蛮也没好多少,一打三,她头发都被揪下来一把。
婆子们尴尬的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正好侍女们把沈易奇也给拖了出来。
沈易奇这会儿已经缓过那阵疼,慢慢醒了过来。
他一睁开眼瞧见夏娆,就像炸药着了火:“夏姨娘,你好大的胆子……”
“噗呲。”
阿蛮看着他嘴巴周围一圈的淤青,张张合合像鸭子似的吐字都不清晰了,实在是没忍住。
屋子里的婆子们也都因为憋笑而使肩膀快速抖动起来。
沈易奇气急,因为太气太急想要动,结果身体就如同小孩儿玩的摇摇马一般摇了起来,有人的甚至心里已经唱起了童谣。
“你们好大的胆子,还不给爷松绑,爷杀了你们……”
沈易奇难堪又愤怒的挣扎起来,婆子们终于忍不住捂着嘴眼泪都笑了出来。
夏娆这才微笑的看向侯夫人,道:“小侯爷执意要妾身给他看病,妾身已经给小侯爷看过了,他筋脉错乱已久,若是再不正位,只怕哪次骑马或是剧烈运动,就要折了胳膊腿。所以妾身才照小侯爷的吩咐,在隔间里单独给他用了祖传的分筋错骨手。”
旁人没听出什么,侯夫人是人际场上的人精了,哪里会听不出重点?
单独在隔间里,她自己生的儿子这是要做什么,她一听就明白。
侯夫人唇角含着薄怒,却佯装没听出夏娆的话外之音,只道:“那就多谢夏姨娘了,来人,送小侯爷回去休息。”
夏娆牙关微紧:“先不急,侯爷说,世子爷把我送来,是皇上的意思。既然皇上让我来治病,我怎么能让病人没好就离开?”
“先把小侯爷送走……”
“侯夫人要抗旨?”夏娆立即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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