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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1 / 2)

芳儿凝了凝眉,缓缓点头,“说得也是,不过咱家少爷这次可算是下了血本了,平时多宝贝的人啊,这会儿也舍得人那么哭,估计得心疼死。”

“可不就是了,”旺生轻笑,叹了口气曲着腿用手撑着下巴,“希望这村子里啊可别再发生什么事了,至少也得等上了一年半载,等少爷的身子骨完全好了,能带祝姑娘走了。”

一说起这事儿,芳儿也忍不住跟着叹气,“是啊,自从咱来到这,好像就没怎么消停过,我昨天出去的时候还在听他们说后山那怪物的事,你说这都过了多久了也没查出个什么来,一直生活在这样的地方,我这心里就没安过。”

旺生斜眼看了看她,陷入了沉默,好一会儿后才道:“就这样吧,至少现在还活着,总会有办法的。”

芳儿抬眼看他,没有说话。

屋里,祝繁哭得打嗝,狐之亦一个劲给她顺气,不得已,用唇堵住了那张小嘴儿,但又碍于她哭得鼻塞完全换不过气来,于是他又只得把人松开,玉面上都是急色。

“繁儿,你别哭了好不好,三叔的心都快被你哭碎了,你就可怜可怜三叔可好?”

千年银狐,从来都是女人来讨好他,何时他这般低声下气地哄人了,他便是无师自通,那也是有个限度的,如此情况,他是真有些慌了手脚。

心中更是忍不住道:不过就是一只狐狸罢了,就算这丫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真觉得那狐狸跟他像,也用不着这般伤心吧?

他家繁儿,不该是那种为了一只死去的狐狸哭成这样的人啊。

正是着急着,小姑娘忽然就止住了哭,只一个劲儿地哽咽,抬起头看他,然后又伸手摸到他脸上。

狐之亦不晓得她这是在干什么,只以为她是听劝了不哭了,觉着这么多天没见着他,这会儿肯定觉得是在做梦呢。

然而,他才要开口说话,小姑娘放在他脸上的手却突然猛地往他脸上一揪,疼得他不禁皱起了眉,一把捉住了她的手,哭笑不得,“繁儿,你这是做什么?”

莫不是要用他的疼痛来确认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他的繁儿,要不要这么可爱。

祝繁由他捉着手,泪眼朦胧,看了好一会儿才张嘴,带着浓浓的鼻音,“三叔,弧儿死了。”

狐之亦的心又疼了,松开她的手,收了手臂抱着她,“嗯,我知道,繁儿说过了。”

该说的都说了,安慰的话也说了一箩筐,眼下除了这个,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祝繁抿紧了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紧紧箍着他的腰不松手,忍得喉咙一阵阵疼,才艰难地在他怀里,自言自语似的低声说:“你……真的是我三叔……”

她说得太小声了,连她自己都听不见,更何况她还埋在男人的怀中,男人便更听不清她说话了,只当她在为小狐狸的死难过。

中午,狐之亦让旺生去祝繁家里招呼了一声,便说老夫人留她在这多待一会儿,中饭自然也就在这里吃了。

祝繁没有二话由着他做主,因哭得累了,最后竟在他这儿睡着了,醒来的时候都过了午时了。

眼睛涩涩的痛,她起来没在床上看到病人,着急了就坐起来找,然后在书案前看到了手持书卷的人。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书案靠着窗户,日光恰巧洒在窗框上,零星点点投在他的脸上,风吹过,带动那垂落在耳边的如墨发丝,那一身沉稳的气质一块沉淀多年的宝玉,温润珍贵。

他就像那坐于画中的人,只那般安静得待在那,就是一片美丽的风景,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好似只这般地看着他,便岁月静好。

似是感受到有人在看他,他抬起头,眸如星辰,含着笑意,如吹风拂面。

“醒了?”男人笑了笑,唇角绽放出一朵如花的弧度。

听到声音,祝繁猛地一回神,脸上划过一瞬的不自在,觉得眼睛涩涩的,“嗯”了一声后抬手去揉。

“别动,”狐之亦起身,从一边的梨花木架子里端了盆过来放在床头的凳子上,修长晶莹的手捞起里面的帕子拧干,再折成一条方形。

祝繁使劲儿闭了闭眼,问:“对不起,占了你的地方,闹你了。”

本来是来看病人的,结果自己倒是鸠占鹊巢地睡了他的床。

狐之亦轻笑,坐到了床沿,将那折成方形的帕子轻轻敷在她眼睛上,“你我还分什么彼此,见着你,我的病便好了大半了,繁儿无需自责,用热水敷上一敷,会好受些。”

暖暖的热气熏在眼睑上,分明是闭着眼的,祝繁却觉得这热气熏到了她眼珠子上,分明温和,却刺激得她又想哭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 坦白,我也只喜欢他

这是怎的了?”

毛巾还敷在眼睛上小姑娘就过来抱他了,像只猫儿似的往他怀里钻。

狐之亦倒是乐于她这般的亲近,只是她向来很少这样,如此一来,便是有些反常了。

祝繁不说话,也不管毛巾从脸上落下来,她随手就扔进盆儿里了,往男人怀里钻,近乎贪婪地闻着他身上的冷香。

狐之亦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欲开口发问,却听得怀中之人说道:“以后去哪儿事先给我说一下好么?”

狐之亦要将她从怀中挖出来的动作顿了顿,继而改为拥着她的肩,“好。”

到底是把这丫头给吓到了,她心中本就残留着不好的记忆,此次一走,定然也是怕了。

接下来,二人都没再说话,狐之亦单手将毛巾拧得差不多又给祝繁敷上去了,祝繁没有再扔,温顺地靠在他身上。

屋中静谧一片,阳光透过窗外的常青树洒进来,阴影也跟着风动,便是那风中带着寒意,却也不让人觉着丝毫的凉意。

两人吃过午饭,祝繁见时辰不早,便开口要回去,狐之亦说送她,但她不准他乱动,说是他还病着,不能出去受风。

男人摸了摸鼻子,神色闪过一抹不自然,抬眸就刚巧对上旺生那带着揶揄的眼神,那样子就好像在说“看吧,叫你装病”。

狐之亦眼神一冷,旺生立马把视线转向别处去了,男人轻咳一声,只得道:“那行,让旺生送你出去吧,最近天凉,晚上就别过来了。”

闻言,祝繁先是愣了愣,随即点头,“知道了,你好生休息吧,我走了。”

说完,转身冲旺生笑了笑,率先出了屋子。

旺生捂着嘴憋笑,嘿嘿对着自家少爷笑了两声,转身去追那风一样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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