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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2 / 2)

文宁跟在二人身后走了一段距离,胥泽秋回头问道:“这位公子,你要跟我们一起去庞家吗?”

“我本是和高公子谈心的,如今高公子有事离去我又清闲得很,就跟着你们一起去看看那狐妖的传说,好开开眼。”

文宁这一招顺势而下让高卓很是无奈,谁让他刚赌气说了谈心呢。再者,他们现在也无权阻止别人去庞家。

“只是你怀中这孩子……”胥泽秋微微皱眉,“去那污邪之地不好吧?”

“无妨,我这孩子乃是阳时出生,专压污邪之物。”信口开河本就是文宁的拿手本事。

胥泽秋还是第一次见人这样胡说,但总归是别人之事,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应允。

三人两前一后赶往庞家。

胥泽秋突然长叹一口气:“听说狐妖死的那一日,掳走了一个姑娘?”

高卓歪头看了胥泽秋一眼,随即笑道:“怎么?不日就要大婚的胥公子如今竟关心起别家姑娘来了?”

“不是。”胥泽秋并不恼,摇摇头道:“我听人说,高公子与那姑娘相熟,姑娘被抓之时,高公子很是焦急,还在山上寻了三天三夜?”

高卓停下来,盯着胥泽秋,直到盯的他不好意思方道:“对,很熟,胥公子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胥泽秋脸有些微红:“我听说这姑娘叫桃子?”

“胥公子这是特意打听的吧?”高卓继续往前走,“她是叫桃子如何?不是叫桃子如何?反正你胥公子就要娶别人了,放过她吧。”

胥泽秋用来握剑的手,在月光下看去骨节分明,青筋毕现:“不如何,在小安镇有过一面之缘,不知她后来怎么样了?有没有逃过狐妖的魔爪?”

“不知道。”高卓冷着脸道:“你我心知肚明,桃子就是小堂弟,你当着她的面与别的女人谈婚论嫁,如今做这般情圣的样子给谁看?”

“我……不是这个意思。”胥泽秋紧皱着眉头,“我只想知道她过的好不好?”

“你当我就不想知道?”高卓回头怒吼,“要不是你,她怎么会从小安镇跑到这里?她不从小安镇跑到这里,又怎么会被狐妖掳走?要不是被狐妖掳走,又怎么会下落不明?”

“不是我让她来的。”胥泽秋也提高了嗓音,“是胥泽阳。那时家里传信说娘生病了让我提前回去照看,所以我连夜赶路没来得及跟桃子告别。

临走前我特地嘱咐胥泽阳:如果桃子真的去客栈了,就把银钱给她,但是香就不要了,我以为娘准备了别的寿礼。

可谁知那胥泽阳心思不轨,竟把桃子骗到了龙城。当我知道桃子在偏厅等我的时候,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高卓快走几步,一头扎进巷子里。

胥泽秋也跟了上去。

文宁慢悠悠的跟在后面,面色如霜:“都是孽缘。”

第15章 桃花安(十二)

庞府大院内,灯火通明,一群下人乱作一团。

“刘大夫来了。”

随着一声高呼,众人如同有了主心骨般簇拥着这名老者快步走到庞文德的房间。

高卓三人也一起跟了过去。

庞文德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因不知伤势如何,庞家人只为其擦洗了裸/露的肌肤处,并不敢轻易为他换下衣衫。

刘大夫在床前坐下,把过脉后,闭目沉思后道:“脉率无序,脉形散乱,应是受到惊吓所致,且魂气涣散,能不能成就看天意了。”

“大夫,你可不能这样说啊?”庞母被人扶在一边,早已泣不成声,“我们庞家就这么一个命根子,可不能再出什么事了。”

刘大夫无奈的摇摇头,开出一张方子:“拿这些药试试吧。”

只见方子上写着:桑葚子、白参等常见之物,好在庞家大户人多会常备一些药材以备不时之需。庞夫人见方子上所写的药材家里一应俱有,便念了声阿弥陀佛,忙命人熬了去。

刘大夫收拾好箱子准备走人,却不想被庞母喊人拦下:“我们文德生死未知,还望刘大夫能留下照看,倘若文德好转,定重谢。”

几个小厮立在刘大夫跟前,出路被堵的死死的。

“庞夫人,非老朽心狠,实在是家中老妇患有腿疾,夜间起夜需要人照顾,还望庞夫人体谅。”

“老身这就派人去将你夫人请过来,晚上与我同睡。”庞母说罢,便打发她身后一个丫鬟去请。

“不便劳烦。”刘大夫急的满头是汗,脸上的皱纹也深了许多。“庞夫人,令郎如今安睡,只需按时服药听天意即可,老朽在此着实帮不上什么忙。”

“刘大夫啊……”庞母坐到床边,摩挲着儿子的脸庞:“请你理解一个做娘的心情。”

“庞夫人啊。”文宁抱着乐儿走到房内,“人就是一个大夫,看病开方子,连抓药都不是人家的事,你说留下就留下,是不是有点不地道啊?”

高卓和胥泽秋只觉身边一空,竟没发现文宁是何时到了屋内。

庞夫人是庞府最为年长之人,一言九鼎惯了,如今冷不丁的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外人反驳,不禁冷笑:“阁下是?”

高卓和胥泽秋见此情景,也走了进去:“庞夫人好。”

这二人是龙城的青年才俊,庞夫人是识得的,并不敢十分造次。

“二位公子深夜来访,想必是听说狐妖复仇的事了?”

胥泽秋弯腰行礼道:“亦琴夜间巡逻至此处,发现异响,是以知道贵府出了难缠之事。”

高卓将文宁拉到一边,悄声道:“速度挺快啊?何门何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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