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大熊二争相表示。
萧夕禾眼圈更红了,拼命克制才没哭出来。
男人唇角微微扬起,周身浮起的光点越来越多,几乎照亮了整座山林。
“当你们接受她取的名字时,彼此便有了羁绊,所以本尊也属意你们去,”男人抬手,修长的指结近乎透明,“但秘境是你们的家,你们有回来的权利,我将不再彻底封闭秘境,而是留下一把钥匙,有朝一日钥匙会带你们回家。”
“是!”几只灵兽红着眼答应。
男人重新看向萧夕禾,萧夕禾眼泪刷地掉了下来,谢摘星沉默地看着这一切,到底还是松开了抓着她的手。
萧夕禾胳膊一轻,当即想也不想地冲向男人。男人平缓落地,将她抱入怀中。
萧夕禾强忍着来自血脉的悲伤,颤抖着在他怀中开口:“你、你不要担心我,也不必为我考虑,因为我不是……不是你以为的那个人。”
真正的萧夕禾早已经死了,死在原文里的四年前,死在她穿来的那一刻。
男人闻言笑了一声:“你以为的血脉是什么?”
萧夕禾红着眼眶抬头,突然对上他了然一切的眼神。她愣了一下:“你知道……”
“我的子孙,是这具壳子里的人,你所得到的传承与延续,皆是因为你,而非这具躯壳,”男人像逗孩子一般,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将来即使你转世千百遍,依然是我的子孙,你受血脉的指引而来,终将回到我身边。”
萧夕禾怔怔看着他,眼泪簌簌地掉。
男人为她擦掉眼泪,握着她的手贴近自己的胸膛。
胸膛下那颗心已经趋于停止,萧夕禾要极为努力,才能感受到它有一下没一下的跳动。
一瞬之后,一颗金黄色圆丹从心口浮现,萧夕禾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后,惊慌地想将手扯回来。
然而已经晚了,圆丹进入她的掌心、融入她的经脉,一瞬间充斥她的身体。萧夕禾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经脉中奔腾,整个人都仿佛被烧灼一般,鸡嘴他们面面相觑,最后缩小了身体主动钻进萧夕禾的乾坤袋。
而男人在万千光点中变回鹿蜀原型,对着天空一声嘶鸣,一瞬间,万千灵兽跟着嘶鸣,悲痛的声音几乎划破上空。林樊看着男人的原型,愣了愣后想提醒谢摘星,但在看到萧夕禾通红的眼眶后还是选择了闭嘴。
天空传来轰隆隆的声响,片刻之后,出口提前开启,所有入侵者都被迫离开。
萧夕禾的身体也渐渐腾空,不由自主地朝着出口飞去,她试图抓住鹿蜀,却被另一人扯进了怀中。
“老祖宗……”她拼命挣扎,手朝着鹿蜀的方向奋力去抓。
鹿蜀看着她的身影渐渐远去,漆黑的眼睛里难得少了几分清冷。
“我的子孙,我唯一的后代,死亡意味新生,你该欢喜。”
鹿蜀身上的光越来越强,萧夕禾却眼前阵阵发黑,彻底失去意识前,她指尖碰到了点点光痕,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紧了。
又一次入睡,她再次梦到那口棺材,只是棺材不再发光,而是一片死寂。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在梦中,也第二次走到棺材前,思索许久后伸手摸了摸上头精致繁复的花纹。
热……很热,经脉中仿佛有岩浆流动,烫得她每一寸肌肤都疼痛起皱。
萧夕禾在极致的痛苦中闷哼一声,被疼痛感逼着睁开眼睛,便看到自己身上肌肤焦黑,仿佛刚经历一场烧灼。
她面露痛苦,略一挣扎焦黑的肌肤便会裂开,现出血红的血肉。
她呜咽一声想要起来,却被一双手扣回床上。
“不想活活被烧死,就别乱动。”
萧夕禾一抬头,便对上一双晦暗的眼睛。
她嘴唇动了动,勉强开口:“魔尊,疼……”
“很快就不疼了。”谢摘星说罢,抬手点在她的眉心,一股寒意顿时涌入识海,接着传递到四肢百骸。
身上的焦黑血痂快速脱落,新的皮肤飞速生长,原本血肉模糊的地方很快一片光滑,体内的燥意也渐渐减退。
萧夕禾明明什么都没做,却仿佛搬了三天三夜的砖,整个人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但好在不疼了。
她迷迷糊糊又要睡,彻底失去意识前,隐约看到林樊也进了房内,为她检查完身体后与谢摘星道:“力量还未完全吸收,我先让她沉睡,明晚你再来为她炼化内丹。”
“嗯。”
“唉,有这么强的力量本来是好事,可惜少夫人的身体承受不了……对了,少夫人的手还攥着不肯松,不知道怎么回事……”
萧夕禾嘴唇动了动,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入眼是做工粗劣的床帐。
萧夕禾茫然地盯着床帐看了许久,才撑着身体坐起来。
张开五指,掌心有一块斑驳的红痕,像极了她先前抓住的光痕。看着这一抹红,她眼睛忍不住泛酸。
盯着掌心看了许久,又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并没有焦黑的血痂,也没有烧灼痛楚的感觉,先前的一切似乎只是做梦。萧夕禾轻呼一口气,这才抬头观察眼前的环境。
是一间不大的屋子,屋子里摆设简单,却窗明几净,隐约还能听到窗外的车马声。环境不算太好
萧夕禾眨了眨眼睛,刚要准备出去看看,房门突然打开了。
柳安安从外头进来,一对上她的视线瞬间睁大了眼睛:“小师妹,你终于醒了!你都睡快半个月了!”
萧夕禾嘴唇动了动,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她扑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