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时,文月站在门口,见到他们回来,她笑眯眯地上前挽住文父的手臂,“爸,您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
见到女儿,文父的心情好了一些,他有些感慨的拿出长琴,“这是我的……老朋友。”
文月听见最后三个字时,嘴角一僵,“老朋友?”
语气更是僵硬,可除了茶轲外,有心事的文阿姨和文父都没发觉。
“是啊,”文父看了眼文阿姨,“老朋友。”
当长琴与断弦被一起放在桌子上时,文月上前轻抚了一番,眼底带着复杂,“好好的长琴,琴弦怎么断了呢?”
文阿姨心一紧,连忙将娘家管家的话说了一遍。
不想刚说完便对上女儿似笑非笑的眼神,“是吗?年代这么久了琴弦都没断,放在库房没人动倒是断了?”
“这东西,谁也说不准啊,哎哟,”文阿姨看向阿姨,“鸡汤呢?”
“夫人,已经炖好了。”
阿姨笑道。
“我去给你们盛鸡汤去。”
文阿姨对文父两人笑了笑,接着便与阿姨去了厨房。
茶轲坐在旁边,看了看琴又看了看文月。
在沙发上盯着长琴看了许久后,文父闭上眼,想要将自己的心绪好好的理一番,不想一双手轻放在他太阳穴处。
“阿月啊?”
文父睁开眼,正好对上文月的笑颜。
“今天怎么没去公司啊?”
自己的女儿可是个和自己一样出了名的工作狂,也正是因为性子倔强,所以才找了一个性子较软的赵晟。
文月见他脸色好看了一些后,收回手,坐在他身旁,“心里不舒服。”
“不舒服?”
文父立马紧张了,“怎么不舒服了?”
女儿小时候身体就不好,时常住院,那时候他就是再忙也会回来看看文月。
“怎么了?什么不舒服?”
文阿姨端着鸡汤出来时便听见这话,本想将鸡汤放在桌上的,可当视线对上桌上放着的琴后,又脚步一转来到沙发前将汤放在桌上。
“阿月身体不舒服?是不是着凉了?”
文阿姨伸出手想去摸一摸文月的额头,文月立马起身,“我去公司了。”
“哎!找家庭医生来看看啊,”文阿姨着急道。
可这时文月已经绷着脸走了。
见到文月对文阿姨的排斥,文父皱了皱眉,“你们母女怎么了?”
文阿姨叹了口气,将鸡汤递给文父,文父看了一眼后接过手,一口一口的喝着,鸡汤很暖。
“早上的时候我就见两小口的脸色不怎么好,所以就拉着阿月追问,你知道她最不喜欢我们过问他们夫妻的事,所以发生了些口角。”
“只是发生了一些口角?”
文父看着她。
文阿姨垂下头,“我还煲了汤。”
“……”
“这次我没做什么偏方汤!”文阿姨连忙解释道,“这都是老中医开的方子,城北的老中医陈老爷子,就是之前给咱爸看病查脉那个,你记得吧?”
茶轲听到这就没再听了,他钻出大门,却发现文月并没有走,她靠在门外,手里拿着一根烟。
“我不明白。”
茶轲落在她身旁。
文月熄灭了烟,微微垂头对上茶轲的眼睛,“我也不明白。”
茶轲一愣,看着文月脸上的悲伤与恨意,惊了心,“你恨他?”
“……石先生让你来的吧?”
茶轲不作答,别过脸。
见此文月微微一笑,深深吸了口气后开车离开了家。
茶轲站在原地,脸上还带着疑惑,正想回大厅时,文父拿着长琴出来了,后面还跟着不放心的文阿姨。
“你才回来多久,又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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