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是王妤月的生日宴,却遭遇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沈威廉和方鸿成了主角。
包厢里所有人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奇妙。
他们知道舒心是谁,也知道沈威廉是谁,却不知道方鸿是谁。
沈威廉有为什么会突然说要他一条腿?
众人迷惑的时候,战局不乱。
面对大杀招,方鸿眼神一凛,却站在原地没动。
因为,他的前面站了两个人。
蒋金哲身形一动,大块头移到了方鸿面前,而韩文彬眼见蒋金哲可能受伤,又拦在了蒋金哲面前,
三点一线,恰好切断了那个短发家伙攻击方鸿的路线。
“你~!”那个家伙大怒。出拳未伤人出剑未见血是最伤士气的。
更郁闷的是,他这一掌才劈到一半就不得不强制收回去。这不仅仅伤的是士气,还有自己的身体。
如果是别人,说不定他也狠心劈下去了。宁愿伤人,也不能自伤。
但作为沈威廉的保镖,他认识韩文彬,甚至还清楚一点这家伙的身家背景。
军分区司令的儿子,虽然还没有挂枝,但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甚至连他的主子沈威廉,也不太敢惹!
韩文彬并没有把他杀人般的眼神放在眼里,军区大院出来的牲口,怕过谁?
“是不是太过了?”
韩文彬无意帮方鸿,但是蒋金哲是他兄弟,他的态度他不能不在意。
他知道沈威廉的名声是怎么出来的。他们也是旧相识,关系谈不上亲密,却也没有多厚的交情。
认真说起来,沈威廉在韩文彬这里也算不了什么,不过因为沈鑫的关系,还是要给他点面子。
“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什么瘪三都敢跳到老子头上拉屎?大彬你让开,我倒要看看,谁他妈敢动我兄弟!”蒋金哲扯着嗓子吼道:“要我兄弟一条腿?你倒是试试看看!你今天要是能做到,我跟你姓!”
兄弟?
韩文彬回头震惊的看着蒋金哲。
大家又不是街上打流的混子,表面称兄道弟转背就可以为了几张老人头或小太妹插兄弟两刀。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朋友很容易被定义,没有过节脸熟就可以称为朋友,但是兄弟这两个字是不能随便被拉出来。
像他们的父辈爷爷辈那样,一起扛过枪,战场上能把后背交出去的叫兄弟,要么至少得是他跟大金这样从小尿一条裤子才叫兄弟,这个叫方鸿的家伙,凭什么?
原本韩文彬以为蒋金哲只是场面上摆摆样子,毕竟是同学,但是现在他发现,这小子好像是真把方鸿当兄弟了~
“这位是?”沈威廉皱眉看向蒋金哲。
本来对他并不在意,但是韩文彬挡在他面前,沈威廉就不得不重视一下了。
“管你屁事!”蒋金哲脱口而出,半点面子不给沈威廉。
对他认定的熟人,诸如陈凡方鸿李沐这些人,怎么跟他爆粗开玩笑他都不会生气,但是对于那些总把自己当大爷相让别人把他们供起来的陌生人,咱这位蒋大爷可是从来不惯着。
更何况,今天在这里他们寝室几个兄弟已经受了不少气了。
沈威廉脸色一沉,很显然被蒋金哲完全不给面子的话气疯了。
“老邢!你还等什么,绕开他们动手!”他大声喝道。
顾忌韩文彬,不太敢跟蒋金哲顶杠,但是方鸿他还真没放在眼里。
“你敢!”蒋金哲吼道。
然而沈威廉的保镖老邢一点没把蒋金哲放在眼里,得到自家少爷的命令,一个跨步横挪
直接越过两人,再一次奔向江汉!
“住手!”一直没来得及关上的包厢门口出现了一道曼妙的身影,和沈威廉来时一样,显得有些突兀。
因为背光包厢昏暗,那人虽然站在门口,但也只能通过身形胸前的弧度和刚才的声音来判断这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
“舒心?舒女王?怎么会这么巧,她也在夜色?”
有人认出了来人,竟然舒心。
金色露肩的纱裙,卷发披肩的优雅风情,在舒心噔噔噔踩着紫色高跟进入包厢的那一刹,包厢里面的所有女性,就像是野鸡遇到了凤凰,瞬间黯淡无光。
尽管今晚的舒心装扮不及往日成熟,仍难掩盖他的芳华。
“听说这里有很多老朋友在,过来看看,没想到气氛不太和谐,是不是太过了?”舒心看着沈威廉,皱眉说道。
蓝黛,夜色,其实沪都绝大多数跟娱乐有关的东西,都是金樽的产业。
当然,不涉及色·情场所,因为舒心的眼光远没有那么狭隘,
“过了?”这话刚才韩文彬说过一遍,眼下舒心又问了一边,好像全世界都站在了方鸿那边要与自己为敌!
沈威廉笑呵呵的看着舒心。对待自己喜欢的女人,他还能够一直保持着和蔼的态度。
虽然他此时的笑容有些唯心难看,至少,他总是在笑。
“我原本想打断他两条腿可是,我又觉得这样不好。因为打断他的两条腿,他就只能坐轮椅了。我希望看到他一拐一瘸的样子。”
“因为我?”舒心问。
“舒心,你不明白。”沈威廉笑着说道。“之前确实是和你有关系。我说过,你是我喜欢的女人。无论是谁,我都不喜欢他站在你身边。这是一个男人吃醋时的正常反应,我想你能够理解。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对了现在,是他得罪了我。而我,要让他为此付出代价。现在的情况要简单明了的多。所以,你还是让开吧。你已经没有立场来插手这件事情。”
“既然已经来了,就没有立场避开了。”舒心强硬的说道。“毕竟,他已经是我金樽的副总,换句话说,保护好自己的下属是一个老板应尽的责任~”“舒心。”舒心的坚持终于激怒了沈威廉,他表情扭曲,低声吼道:“你是在挑战我的耐心吗?”
“我只是在做我应该做的事情。”舒心从容说道。
“我喜欢你不错,但是我也不介意把你毁掉”沈威廉威胁着喝道。“我说过,女人只是鲜花、是勋章,谁在乎毁掉一朵花丢掉一枚勋章?”
“是么?”舒心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