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的抓奸任务失败,让他明白平衡者不想让他干的事儿,他怕是费尽心思也是无用功。
抓不到平衡者致命的弱点和盲点,他忙活成什么样,在对方眼里都是个跳梁小丑。
这种没点儿自己私密空间的感觉,非常的讨人嫌。
顾司心里不停想着怎么才能给平衡者添堵。
[你的想法有点危险。]系统察觉到他混乱中隐藏着的清醒思路,好心提示,[虽然我们谈话拥有一定的保密,但平衡者能洞察人心,小心为上。]
[没十足把握前,我不会轻易出手。]顾司说。
他想起前几次副本若有似无的试探,不论是搅乱剧情节奏,还是无形中促进教化对象的心理变化,都没收到平衡者的警告,大致明白只要他不改变教化对象的最终结果,平衡者不会对他怎么样。
然而,他这次的想法就很危险,想半道改变教化对象。
就目前他阻止失败的不好情况来看,恐怕结果不会受到影响。
[你现在能做的不多,等待算是较为靠谱的一种。]系统说。
顾司偏不:[我还能让姜碧云迫切想在我身上做出点名人规划。]
系统:[?]
第二天,顾司翘了兴趣班的课,跟林静渊回家拜见那位想收他为徒的老先生。
老先生等了他近二十天,总算把人等到手,心里高兴,留顾司吃晚饭。
顾司打电话给沈凯说了,沈凯自然乐意见到他走出自闭圈子,朝广交好友走,听说他拜一个有名的书法大师做老师,喜悦之心溢于言表。
吃过饭天色不早了,林静渊恳求西门送送顾司。
西门求之不得,他本来就有些事要和顾司说,平时见面碍于身侧有人不好说,今天送人回家是个再合适不过的机会。
回去的路上,顾司低头刷微博,他开账号全是抵不住林静渊的央求,结果他开微博不到十分钟,网上那些曾关注过书法比赛获奖视频的人闻风而至,愣是把他一个0粉丝的号变成了数百万的澄v号。
他仅有一条微博,还是开通时候系统提示的那条。
这会儿刷的是搞笑段子,明明旁人乐得不行的笑话到他这里半点作用没有,可见他心里压着事儿。
他不想再看,关掉手机看窗外。
开车的西门见他动作,先笑了一声,把人注意力引过来,才说:“不开心?”
“有点烦心事。”顾司说,先前他怀疑过西门是让姜碧云摔跟头的人,这段时间接触下来,他肯定西门的人品,对方花是花,但不沾风韵犹存且有家庭的人。用林静渊的话说,他西门叔是个有原则乱搞的男人。
“是家里事?”西门放慢车速,和顾司聊起来,他声音轻缓透着些许郁闷,“这段时间我也遇见一件烦心事。”
“是吗?那还真是巧了,不知道西门叔遇见的烦心事是什么样的,能不能说给我听听。”顾司直觉西门接下来要说的烦心事,是和姜碧云有关的,不然对方一个三十好几的大男人,全然没必要和他一个十几岁的青少年吐苦水。
西门有着同样的直觉,他觉得顾司听懂他的意思,对方想知道姜碧云做了什么。没直白说出来,是给双方留面子,一样的年纪,林静渊远不如顾司聪明会做人,他长吁:“是这样的,我机缘巧合加了位年近四十的美妇人,因身边都有十几岁的孩子,聊天的共同话题很多。我这个人忙起工作来是不聊天的,而那位美妇人显然把我当成能说真心话的知己,家里发生任何事都爱找我说,还喜欢让我给建议,但她又不是个愿意采纳别人建议的人,几次下来,我在她询问建议时,适当的保持沉默。”
“那美妇人没察觉吗?”顾司神色似没多大起伏问。
“没有,她似乎只把我当个能聆听的人。有天她和我说想生二胎,我觉得挺奇怪的。年近四十生二胎是件危险系数很高的事儿,我尽可能说服她不要生,她给我回了一大段,最后还是决定要生。这是别人家里事,我无权过问太多,任由她去了。”西门拧眉,被骚扰的感觉委实不好,又想到后来发生的事,西门脸色不好看,隐约有些臭,“前几天她给我发了个酒店房间号,让我过去找她。”
顾司神色骤变,怎么都没想到姜碧云会光明正大的邀请西门。
“我以为她发错了,开玩笑想糊弄过去,结果她和我说很多不好的话。沈同学,我似乎忘记说,我和美妇人的老公关系不错,她这样让我觉得挺难堪,很多话想直白对她老公说,但很怕说出来朋友没得做,你说,我该怎么办?”最后的询问语气有几分无奈,听得出西门真被姜碧云惊到了。
顾司抬手捏了下鼻梁,姜碧云未免太过分,这是铁了心要给沈凯戴绿帽。
“我觉得你最好给你朋友适当的提醒,必要时候直接挑明说,证据留足。你朋友对他老婆已经有点死心,产生离婚念头,如果有你的那些证据,他估计能早点脱离苦海。”顾司说。
西门神色稍松:“谢谢沈同学。”
“是我要谢谢西门叔。”顾司诚心说。
西门笑了笑,通过后视镜和顾司对上目光,两人皆是一笑,竟有种相见恨晚的默契感。
对顾司的晚归,姜碧云没多大表示,在他换鞋到客厅喝水时,咬着水果问:“今天没去兴趣班,是今天不去还是以后都不去了?”
顾司往房间走的脚步顿住了:“以后都不去了,我拜了个有名气的书法大家做老师。”
他拜谁做老师不重要,姜碧云只注意到有名气三个字,她神色略激动:“谁啊?”
“上次书法比赛的主评委。”顾司说。
姜碧云努力回忆,于回忆深处挖出点印象来。当时好奇查询过那位主评委,一连串的得奖和介绍让她眼红,很想让顾司将来也能拥有这种成就,没想到顾司的新老师会是那位。
“这样你以后就不用去兴趣班,很好。”姜碧云笑得合不拢嘴,“要不要准备点礼物给你新老师带去?”
“不用,今天我已经和老师见过面,明天开始正式跟在他身边练字。”顾司边说边观察姜碧云的神色变化,对方眼中满是不加掩饰的欢喜,对他有这种身份的人做老师,感到骄傲。只是做培训机构代言人的那件事,姜碧云依旧只字不提。
这件事还没正式落幕,顾司不会让它成为过去,只稍加提点道:“妈,我要是不去兴趣班,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完啊?”
“什么事?”姜碧云下意识问,全然将她收了培训机构五万块的事忘记干净,“哦,你说不去上课,交给培训机构的钱要不要回来?”
顾司有点儿无语。
“那点钱算了。”姜碧云没想到他还能想到这,笑道,“你将来要做大事,对钱财方面要看得开,免得被人说小气。”
顾司冷下脸,语气冷然:“我是说你收了人家五万块的事。”
“什么五万块?”这是姜碧云的第一反应,接着记忆浮起,将她做过的事投影而出,让她哽住了。
“就是你让我给人家做代言。”顾司回答。
“你找个时间给随便拍拍,哪那么多讲究?”姜碧云皱眉不耐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