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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秦颂和花花一起去外地出差。
花花挤眉弄眼:“秦总,昨天对你来说一定很记忆深刻吧?”
秦颂不吭声,猜测,莫非洛溪跟花花说了两个人吵架的事情?
花花:“我还真的很想知道洛溪怎么讨好你的呢?不过,今天她早早就去什么博物馆了,都没问到,怎么样,要不你跟我分享一下?”
秦颂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花花在没有被秦颂抓到小辫子的时候,素来胆大:“说说吧,她想了那么多久,到底想了什么方法。”
秦颂的心微微一动,想到了洛溪笨手笨脚地做蛋糕,想到了她拿着那蛋糕忐忑不安地问自己好不好吃。
秦颂不动声色:“你是真的很闲啊,正好这次分公司人事经理还没定人选,你去代管一阵吧。”
花花缩了缩脖子:“别啊,秦总,我最近才跟那赛车小鲜肉好上,你可不能拆散我们啊。”
秦颂:“距离产生美。”
花花脱口而出:“狗屁!”说完,又马上清清嗓子,装出淑女的样子,双瞳含水,“我的意思是,谈恋爱当然是要天天在一起,恨不得分分秒秒在一起才好。”
秦颂有意无意地引导话题:“总在一起难道不会吵架?”
花花撩了一下头发说:“所谓床头吵架床尾和啊,不怕吵架就怕冷战。多少人因为冷战,冷着冷着就把感情都冷了。”
秦颂心突地一跳,面上却云淡风轻:“很多时候吵架的时候双方都不理智,这个时候是要冷静处理。”
花花哼道:“秦总,不是我说,这都是你们这些直男癌的想法。在爱情里面,可不讲什么理智和感性的,尤其是对我们女人来说,你要是把我冷几天,哼,我转头就找别人去,你信不信。”
一个大大的巴掌直接抽在秦颂的脸上。
他一瞬间如打通了任督二脉,醍醐灌顶。
花花眯着眼睛似乎在回味:“知道吵架完了最有用的方法是什么。别说话,强吻就对了!”
秦颂回想起昨天自己的行为,后悔不迭。
他眼眸微微一凛:去他的什么冷几天。
他就知道成俊不靠谱,看来这个祸害精还得继续去挖矿才行!
这时候强吻肯定是不行了,不过好歹还能挽回一下,秦颂走到边上给洛溪打电话,却发现又被拖进黑名单了。
秦颂无奈,想到她这个时候应该是和舅舅在一起研究新发现的墓里面的墓主的衣服,便给馆长舅舅发了个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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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长看了一下手机,唇角勾起,真是难得啊,居然是秦颂。
信息的内容实在有趣。
洛溪看馆长的神色有异,好奇:“馆长,是有什么事吗?”
馆长笑眯眯的,语气温和,带着一丝调侃:“秦颂说他要出差几天,让你记得给仙人球浇水。”他扶了一下眼镜,睿智的眼睛透着精光,仿佛能看穿一切,“但是他为什么发给我让我转述呢?”他特意停顿了一两秒钟,又道,“还有一件事,让我挺在意,这个仙人球有什么特别之处吗?值得他要这般特别关照。”
洛溪的脸微微一红,眼睫微颤,有些别扭地说:“谁知道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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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两天,正好是姚慕云出院的日子,洛溪跟她约好了一定要去接她。
因为秦颂拒绝的关系,她其实挺不好意思的,所以早早就出门了。
她在路上还给姚慕云发了个信息,说自己马上就到,让她一定要等自己。
快到医院的时候,忽然堵车了。
等了十多分钟,车子还是一动不动,前面排了一整条长龙,短时间内估计也疏通不了。洛溪查了查地图,发现其实这里离医院已经很近了,步行不过几分钟,就决定自己走过去。
这里到医院最近的一条路,就只需要穿过一条小巷子。洛溪按照地图指示,走进巷子,不知道是不是天热的关系,巷子里面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天气很闷,好像随时都会下雨一样,太阳一会儿被云层遮住,一会儿又从云层中透出光来,以至于,一会儿亮,一会儿暗。亮的时候,阳光从天空中洒下来,有一半被屋脊挡住,把地上分为明显的光和影。
这泾渭分明的光与影,形成了奇特的对比,一面光明,一面黑暗;一面温暖,一面寒冷。
一面是天堂之光,一面地狱之涯。
洛溪快步走在阴影之中,边上的屋子已经有不少的岁月,透着腐朽的气息,眼前是阳光中斑驳陆离的灰尘,无语地诉说着什么。
她微微眯了眯眼,忽然听到了不属于她自己的脚步声。
明明这里没有别人的。
洛溪警惕地朝后面看了看,深深的巷子暗沉沉的什么都没有,安安静静的,连虫子都忘记了名叫,好像刚才是自己的错觉一样。
洛溪回过头,手握紧了肩包的背带,脚步加快了些。
她的心怦怦跳起来。
鼻尖上面渗出了汗,显然不只是因为运动的关系。
童年的记忆忽然在这个时候浮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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