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难道我打地铺吗?我又不介意跟你一起睡。”段小涯不以为然地道。
莎莎急道:“不是,你这人怎么这样?我是一个女孩子,你让我睡地铺?”
“女孩子怎么了?老子还是爷儿们呢。哪条法律规定,男人就要睡地铺,女人就要睡床上?我最烦你们这种直女癌了。”
莎莎万分无语:“你才是直男癌。”
“是呀,老子就是直男癌,你怎么着吧?”段小涯潇洒地倒在床上,然后翘着二郎脚,点着一根香烟。
莎莎愤然不语,拿着草席和被子就在地上打地铺,然后气鼓鼓地从段小涯床上把枕头给搬下来,冷哼一声,扭头不去搭理段小涯。
两人一夜无话,不知过了多久,浑浑噩噩睡了过去。
到了次日起来,莎莎浑身痒的不行,问道:“小涯,你痒不痒?”
段小涯一愣:“小妞儿,几个意思?你大早的,要让老子帮你杀痒?”
莎莎面色微红,抓起枕头砸了过去:“混蛋!”又在脖子抓了几下。
段小涯看她脖子抓出几条红痕,急忙让她别动,因为是在夏天,莎莎穿的还是T恤,两条胳膊起了一些细细的斑点,肉眼微不可视。
段小涯笑道:“你被虱子咬了,没什么大不了。”
“那你怎么不会?”莎莎奇怪地看着段小涯,“你不会痒吗?”
“老子从小就在虱子堆里长大,痒个毛线。”段小涯随手就从床上抓了一只虱子,放在嘴里一咬,轻轻啪的一响,虱子爆破而亡。
莎莎不由一皱眉头:“你好恶心!”
段小涯嘿嘿一笑,跳下床来,走到外面,哇婆正在厨房把早餐端出来,天才蒙蒙亮而已。因为是在别人家里,段小涯不便赖在床上,何况还有事情等着他做。
“起了?”哇婆说道。
段小涯:“嗯,婆婆,你好早。”
“老了,睡不着,再睡就没多少时间了。”
“家里就你一个人?”
哇婆叹道:“老伴走了,儿子没了,女儿嫁了,可不就我一个人吗?”
段小涯不再说话,听起来老太太也倒挺凄凉的,人到晚年,身边若无一个陪伴,大抵都是这个样子的吧?
莎莎整理了地铺后走出来,依旧浑身痒的不行,对段小涯道:“你不是会医术吗?有没有办法让我不那么痒?”
“被虱子咬了吧?”哇婆望向莎莎。
“嗯。”莎莎点头。
哇婆轻轻摇头:“你们城里来的姑娘就是娇气,我给你拿药膏去,这是我自己做的。”
哇婆又慢吞吞地上楼,过了一会儿,拿了一罐东西出来,恶臭无比,说道:“这些抹在身上,很快就不会痒了。”
莎莎急忙摆手:“还是算了吧。”对她而言,臭是比痒更不能忍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