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指望不上了……
他走到离这最近的店家,走了进去随便拦下一个人问道:“请问你刚刚有没有注意到那个画摊发生了什么?”
“画摊儿?”正炸着丸子的男人摇了摇头,“我这两个多小时都没出过店。”
“不好意思,打扰了。”时让走了出来,又进了相邻的一家店询问。
“倒是没看见什么……”正擦着柜台的导购仔细回忆着,“但是我好像听见了几声噼里啪啦的声音。不过这离那画摊也一百多米了,我也不敢确定声音是从那传过来的。”
“还记得大概是什么时候吗?”时让急的汗浸湿了后背的衣裳,额角青筋跳得厉害。
“我也记不太清楚了,不过一个多小时肯定有了。”
“谢谢,打扰了。”
时让马不停蹄地询问了附近所有的店,却连一丁点线索都没有。
他看着一眼望不到底的步行街,犹豫了一瞬拨了个有些陌生的号码。
“嘟……”
电话通了,他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
“喂。”
冰冷清冽的声音传来,时让顾不上思考许多:“酒酒失踪了,你……可不可以帮我找找。”
“你在哪?”
“在刚刚的那个画摊。”时让听见对方利落地挂了电话,手缓缓落下。
他回头,看着画架上的那幅画心里抽痛了一下。
*
头一阵眩晕,酒酒费力地睁开眼睛。昏暗光线刺的她眼睛一痛,又控制不住地合上眼。
鼻尖萦绕着些许消毒水的味道,手腕上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疼痛。
酒酒无力地动了动手指,耳侧突然响起了一个欣喜的声音:
“你醒了?”
冰冷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处,酒酒下意识缩了缩肩膀。凉凉的指尖点了点她的手心,声音又从她头顶传来:“这血的颜色真美。”
血……
酒酒猛地睁开眼睛,兀地对上了一双狂热的眸子。像是个变.态的疯子,白眼仁都笼着血红的细丝。
“秦……广……”她虚弱地吐出一个名字,麻木的感官逐渐活了过来。
右手腕阵阵温热缓缓涌出,酒酒偏头看着自己没有半点血色的右手,挣扎着动了一下。
秦广脸色一变,暴着青筋嘶吼着:“别乱动!血滴到外面去了!你知道多浪费吗!”
酒酒皱眉,看着桌子上一杯一杯的鲜血轻笑了一声:“无知的人类啊……”
“无知?”秦广被刺的瞪大眼睛,沙哑着声音掐住了她的脖子,“我马上就不无知了哈哈哈哈哈!”
“不过……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呢?”秦广近乎疯狂地贴近,盯着酒酒的眼睛发出几声充斥着好奇的狞笑,“是外星人……还是人鱼?或者是精怪?”
酒酒咬着牙,对着这样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有些恐惧。她抖着手,用了尽全部灵力指尖也只闪过了一丝淡淡的光。
“不说是吗?”秦广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阴森地咧着唇,“等我取够了你的血,就试试是你嘴硬,还是我准备的东西硬。”
酒酒强自压制住心底的恐惧,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桌子上的细针尖刀鞭子……
她抿了抿唇,平静地弯了弯唇角:“你有没有听过精怪的传说?”
“山中精怪大多护短,你伤了一只,就会有成百上千来找你报仇。”酒酒对着秦广诡异地勾着唇,目光渐渐移到他的身后。
她目光闪烁,声音空灵怪异:“瞧,它来了……”
秦广只觉得背后一凉,仓惶回头什么都没看见。
“割了他的脖子。”酒酒淡淡看了一眼吓得额头冷汗涔涔、惊恐地捂着脖子的秦广,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草包……
*
“应该就在这附……”时措让手下排查了船上的所有地方,只剩下这栋休整中的楼。
他话还没说完,脑子飞快地闪过了一个画面:唇色苍白、伤口、汩汩而流的鲜血……
“快,有危险。”时措话音刚一落地,就感觉身侧人影一闪,时让已然冲了进去。
时让心急如焚,连个角落都没落下。他跨着台阶迈到六楼,恍然嗅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时让向着那个亮着昏暗灯光的房间跑了过去,他一脚踹开关着的门,床上躺着的苍白少女陡然映入眼帘。
时让看着酒酒无力垂落、沾满鲜血的手,脑中“嗡”了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几近剥夺了他的听力。心脏好似被人抛在了滚烫的热油中,翻滚煎熬,疼的他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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