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米契尔发现她的下身早已没有那颗玻璃珠后,不知道会有多大的怒火。
他说不定还会使出更羞耻的花样来折磨她。
但当卡蜜拉走进教室里面,却发现米契尔根本不在这里,她松了一口气。
操场上,晨光熹微。
“米契尔,你把我叫过来有什么事吗?马上就要上课了。”欧洛斯对于这个性情乖张的米契尔并没有任何好感,他们只是在贵族的宴会上互相眼熟,私下并没有任何交情。
况且阿德勒和厄普在某种意义上可以算作政敌。
米契尔开门见山地警告:“我只是想告诉你,离卡蜜拉那个女人远一点。”
欧洛斯皱起眉头,他打量着眼前这个高大的金发男孩,他看起来浑身都充满了攻击性,尤其是那双金色的眼眸,敌意简直要溢了出来。
欧洛斯肯定卡蜜拉不会主动去招惹这种目中无人的混球。
她那么可怜,那么柔弱,每天都生活在被监禁被处决的惶恐之中,却还要面临一些恶霸的骚扰。
欧洛斯后知后觉地想起,那日逼迫卡蜜拉去参加淫乱派对的那两个坏蛋,似乎就是米契尔的跟班。
那么这一切都说得通了。
欧洛斯蓝色的双眸里饱含厌恶,他无比唾弃他这种只会欺侮女生的人渣。欧洛斯回击道:“你是她的男朋友吗?”
男朋友。米契尔被这个词汇蜇了一下,他的自我认知里他当然是她的男朋友,但是她好像从来没有承认过。
米契尔的欲言又止被欧洛斯收入眼底,欧洛斯这下更加肯定米契尔是个骚扰犯了。
“你知道她是谁吗?”欧洛斯的嗓音像大海上的浮末,飘渺又危险。
从米契尔的各种表现上来看,欧洛斯推断他并不知道卡蜜拉的真实身份,但是自己是知道的,这让欧洛斯有一种和卡蜜拉更加亲密的错觉,而米契尔却被像外人一样排除在外。
欧洛斯越来越觉得,或许真的只有自己,才能拯救她。
“她是谁?我管她是谁,反正她已经被我操过了。”米契尔低低地笑起来,但他的眼眸里绝无半分欢快。
被欧洛斯用一种轻视的眼神注视着,米契尔感觉自己越来越暴躁,他非常想在欧洛斯那张小白脸上留下一记拳头的印记,让他知道插足别人感情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但米契尔更痛恨的是那个女人,若不是她水性扬花,哪来这么多屁事儿。真想把她操烂,让她再也没本事去勾引男人。
不过目前最要紧的,还是击退这个插足者。
而宣扬性关系,就是最行之有效的手段,尽管米契尔的用语粗俗不堪。
“她里里外外都被我操熟了,你以为呢,那个骚货,看起来那么滋润,全是我喂出来的。”米契尔讳莫如深地笑起来,喂的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欧洛斯紧紧抿着嘴唇,他的额头皱出一个“川”字纹,蓝色的眼眸里有隐忍的海上风暴。
欧洛斯不能忍受米契尔如此羞辱和诋毁她。
米契尔如鲨鱼嗅到血腥气一样嗅到了欧洛斯的愤怒,看来这个方法是好用的。于是米契尔变本加厉道:“她都被我操松了,这样的破烂货也让你垂涎,看来你眼光也不怎么样嘛……”
欧洛斯气极反笑,在他看来,米契尔这种只会通过诋毁女生来获得胜利感的行为幼稚又恶俗,还显得他自己特别可怜。
因为这种不尊重女生的人,根本不可能得到女生真正的爱和信任。欧洛斯突然有些怜悯米契尔,这种两性关系中的雷点,他是一点都不懂呢。
可笑,这种蠢货凭什么和自己竞争?
但是米契尔打断了欧洛斯的思维,他再次威胁道:“欧洛斯,‘弦月舞会’上她只能是我的舞伴,你不要打些歪主意。”
欧洛斯反唇相讥:“是么,可我的父亲告诉我,‘弦月’那日阿德勒有一个家宴,你怕是根本去不了舞会吧。”
被他说中,米契尔无言以对,但他始终微眯起双眼,丝毫不示弱半分。
家宴是赫尔曼昨日临时决定的,赫尔曼在阿德勒有绝对的权威,谁也不能缺席。
米契尔气得半死。他还没来得及把这个坏消息告诉卡蜜拉。
他不能去舞会,他也不准她去。
“等你学会了真正地尊重她,再去邀请她做你的舞伴吧。”欧洛斯不愿再和米契尔持续无用的唇舌之争,欧洛斯迎着米契尔仇恨的目光,与他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