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杀看了一眼乱红,好,终于有人比我的名字还闷骚了。
乱红清冷的脸庞,生了一双狭长的凤眼,眼帘低垂,虽是美丽,却莫名地肃杀,顺从地向萧怜与胜楚衣俯首见礼,“乱红拜见神皇陛下,木兰芳尊。”
萧怜问道:“你有何办法助我们潜入东煌?”
百花杀得到苏破天的眼色,站出一步道:“神皇陛下,这位乱红,便是我兽族的首席大巫师,当日海上,我兽王大军神兵天降,拦截东煌舰队,就是他的杰作。”
胜楚衣闻言,抬头认真地看了眼乱红,“可将整只舰队、数百万大军隔空传送,倒也真是闻所未闻的好本事。”
乱红俯首静静道:“尊上过誉了,乱红只是行份内之事。”
他始终低着头,如一个羞赧的文弱书生,站得工整端正。
萧怜好奇,看看百花杀,还露着两只耳朵,一看就知道是只猫儿。
苏破天,一身金灿灿的,说是头大狮子,也是让人信服的。
可这个兽人,是个什么东西,她还真是看不出来。
——
这次击杀悯生的行动,十分机密,萧怜事前也没有过多地与梨棠、北珩还有念念见面,所有人一切起居如常,只是稍加暗中准备了一番,就在广木兰神宫中聚集,由乱红起了传送的巫阵。
萧怜从没玩过这种新奇玩意,看着百花杀、海云上和霁月都淡定地走了进去,有些不确定地回头望了望胜楚衣。
胜楚衣替她稍稍整理了头上的缠金冠,“无论成功与否,都要等我去接你。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等我。我很快就来,绝不可再如上次那样……”
萧怜郑重点点头,“好啦,我知道了。”
“还有,记住你是我的!”胜楚衣说完,也不管在场那么多人看着,直接捏了萧怜的下巴,便是狠狠地、长长地一吻!
海云上立刻自觉地背过身去,毕竟作为小朋友,看见爸爸妈妈亲亲的时候是要捂住眼睛的。
乱红始终立在巫阵中静候,而百花杀看了一眼苏破天:老大,人家男人宣告主权呢。
苏破天摆了个口型,没用!
一吻绵长,胜楚衣依依不舍地睁开眼,将萧怜轻推如巫阵,向她粲然一笑。
萧怜还来不及再说点什么告别的话,那法阵便一如起了大雾一般,迷蒙一片,再也看不见外面的情形。
胜楚衣看着这五个人个人原地消失,周遭立时变得空旷,他对苏破天道:“苏王,接下来,该是你我演一出大戏了。”
苏破天与他对视,“你这个男人,喜欢经常骗自己的妻子?”
“我若不骗她,她肯走吗?”
“哼,鲛人奸诈,果然领教一二。”
胜楚衣整了整袍袖,并不否认,“走吧,让本座看看苏王的大军如何横渡沧海。”
“好啊!”苏破天将爪子搭上胜楚衣肩头,“大家好兄弟,你将精锐都派出去照顾媳妇,本王就替媳妇照顾你。”
他有意无意地偷换概念,嘴上占便宜。
却没想胜楚衣极为敏感,将那爪子拎起来扔了下去,“萧云极,是本座一个人的妻子。”
“别这么小气啊,我们兽人向来都是一妻多夫,大家互相谦让,互相爱护,一起宠妻,一起生崽,不知道有多和谐!”说着爪子又搭了上去。
胜楚衣眼睛一立,“拿开!”
“别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啊。”
“苏破天!”
“小气鬼!”
——
萧怜与几个人立在迷雾中,不知身在何处,也不知一旦出现在大盛宫,面对的将是什么,手中的杀生链已经悄然落下,随时准备着突如其来的危险。
然而,等浓雾散尽,周遭却是古木参天,藤萝遍布,鸟兽齐鸣。
“这里不是大盛宫!”
百花杀鼻子嗅了嗅,“没有人气,该是深山老林。”
霁月道:“还用鼻子?用眼睛看都看出来了。”
海云上问乱红,“大巫师,是不是什么地方弄错了?”
乱红始终低垂着头,“也许吧……”
“也许?这么说,现在连你都不知道咱们在哪儿?”霁月急了。
“也许……,在东煌的某处深山老林中。”
萧怜盘算着时间紧迫,必须在兽军与东煌的战舰交火之前,击杀悯生,才能阻止一场大战,保存来日攻打海国的实力。
而如今,她们这只奇袭小队,竟然被传送到不知名的深山老林中!
“怎么会出这样的问题?你传送数百万大军,那么庞大的舰队都准确无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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