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楚衣由着她晃了半天,才将那两只小爪子拿下来,“萌是什么?”
“嗯,就是说你可爱?”
“亲爱的,是什么?”
“说明我喜欢你。”
“苏轼是哪国人?”
“啊,宋国人。”
“蛋糕是何物?为何要用蜡烛庆生?”
“……”
“萧怜,你是不是还有些事忘了对我说?”他心知肚明她是穿越而来,却坏坏地想逼她招供。
“我……”
萧怜眼珠子一转,“胜楚衣,你是不是也有些事忘了告诉我?”
“……”
白莲圣女!八千后宫!他忘了说的事还真多!
胜楚衣立刻没脾气了。
“算了,当我没问。”
他让步了,萧怜却不干了,“啊!胜楚衣!居然一诈就诈出来了,你果然还有事瞒着我!”
“没有,哪儿有啊。”
“就有!”
“没有,真的没有。”
“好吧,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萧怜反败为胜,见好就收,悄悄抹了把汗。
我跟你在床上滚成这个样子,如果这个时候告诉你,我就是那个你当成亲闺女养大的孩子,胜楚衣,你会不会恨得立刻挥刀自宫?
两人各怀心怀鬼胎,萧怜趁着现在有点凉,麻利地逃下床去梳洗,待到散着长发坐在妆台前,看向镜中的自己,却忽然觉得有些不认识了,那是她吗?她这张脸什么时候开始,艳得像个妖精?
她对着镜子出神良久,猛然间发现身后的胜楚衣也直勾勾地透过镜子在盯着她。
萧怜觉得好危险,随手抓了梳子在头发上拢了拢,随便寻个话题,“别人都叫圣尊,为何当年唯独你称芳尊?”
“因为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圣人,只是一个闲人,一棵树下坐的太久,身上就染了木兰香。”
胜楚衣接过梳子,替她一下一下慢慢将黑发从发根顺到发梢。
“如果阿莲能长大,她会不会有可能跟我很像?”
身后的人从镜中看向她,该是想了想,“有可能。”
“那假如她还活着,你会……”
“我会亲手将她送上神坛,再回头将你抢回广木兰神宫。”胜楚衣不耐烦,便先答了。“以后不要再问这种问题,我没你那么变态。”我不知比你变态多少倍!
“你就对九幽天那个破神那么忠诚?”
胜楚衣手中的梳子平稳地在她发间滑过,双手如一池春水般温柔,“九幽天从来不是我的神,但是嫁与九幽天,终生侍奉神祗,是圣女的命。她是她,你是你,世上已再无白莲圣女,你也无需再为她操心。”
咯嘣,萧怜手里刚拿起来的珠花硬是给掰断了。
“那你就没问过她到底想不想做这个圣女,这个神皇?”
胜楚衣察觉到了血腥味,拾起她的手,“你怎么了?”
萧怜甩开他,“神都也不过如此,没什么好玩的,我要去见父皇了。”
“怜怜……”
萧怜站起来,甩开胜楚衣就要去换男装,可刚走了两步,双腿打转,差点跌倒,又被人从身后捞了起来。
“你这个样子,如何去见驾?”
“胜楚衣!你就是个王八蛋!”
“怜怜这是生的哪门子气?”
“赖皮!混蛋!王八蛋!畜生!放开我……”
“既然神都没什么好玩的,怜怜就哪儿都别去了。”
哗啦!
妆台上的一应事物全数推落在地,萧怜的背被重重撞到铜镜上,胜楚衣轻衔了她的耳垂,双眼却看向镜中的自己。
堕入深渊,白衣褪尽,就再也回不去了,不如就在这地狱深处,逍遥纵情好了!
从妆台到床上,又从床上到地上,再从地上到桌上,十二楼的熏风从露台吹送进来,掀起满室的暗香。
她每次想要逃走,都能被他的情网捕获,而且越是挣扎,就纠缠地越凌乱。
“胜楚衣,你是不是对我用了什么妖法?”萧怜已经生无可恋了,半死地趴在一张榻上哼唧,一只胳膊无力地垂着,指尖刚好触及红木的地面,她落在这个魔头手里,只怕是再也没机会活着走下十二楼了。
“没有。”胜楚衣不假思索,神色餍足,衣衫缭乱地倚在榻上,看着她笑。
“肯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