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花只是王公公第一次见拿来吃蚊子的,刚好祁琛心中欺负她的念头又起来了,顺便吓一吓这个好奇心这么重的小女人。
没想到,她这么不惊吓。
祁琛嗤笑,小太监憋着气抬着花往外走,刚巧遇见了王公公。
王公公道:“你们将捕蝇草拿出来作甚?”
小太监道:“回王公公,皇上说拿出来的,而且,这个东西,听皇上的意思,今日开始改名字叫食人花了。”
王公公带着太医往里走,祁琛已经坐在了龙椅上,又开始低头处理朝政,新帝登基,很多事情还没有处理完,这几日皇上都是熬着夜,一日睡不到两三个时辰便要起来继续批阅奏折,王公公也不敢说话,更不敢让他体谅一下身子,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把脑袋给皇上叫人摘下来。
太医上前,对着祁琛行了礼,祁琛道:“给她看看。”
她是谁,无需多说,这个殿内不可能给王公公看,而皇上都这么说了,这个殿内除了皇上就只有一个女人。
太医是今日刚上任的,几乎都认不全里头的什么宫女太监之类的,如今也不敢细细瞧温初酒,也没看她穿着什么的,下意识觉得出现在皇上殿内,还让皇上开金口让他们看病的,八九不离十是个妃子,他上前几步,对着温初酒道:“娘娘,麻烦伸出手给微臣把把脉。”
娘娘一出,王公公和温初酒当即愣在了原地。
就连此刻翻阅奏折的祁琛也顿了顿指尖,半晌后不紧不慢的丢出几个字,“眼睛不用,可以挖掉。”
这八个字,可真是把太医和温初酒都给嫌弃了一个遍。
温初酒也在祁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吓的立刻回神了,忙对着太医解释道:“我不是,我不是,奴婢就是一个宫女。”
这副澄清的很快的模样,让祁琛尽收眼底。
太医也知道自己闯祸了,忙跪在殿内嘴里是讨饶的话,头都快磕破皮了,祁琛才金口一开道:“看你的病,看完赶紧滚。”
太医也不敢耽搁,立刻谢了恩,却仍然惶恐不安的替温初酒把脉,温初酒觉得他替她把脉的手都是抖的,她轻轻的叹息一声,但多少也能理解,毕竟她自己也知道祁琛有多么的吓人。
思及此,温初酒便偷偷的瞥了眼坐在龙椅上的男人,他好像心情又不好了,翻阅着奏折的手加快,眉头却越蹙越深,让她顿时大气都不敢出。
太医把完脉,对着温初酒叮嘱了几句话,后又道:“我这里有一瓶积雪苷膏,你拿去涂一段时间之后就能将额头上的疤痕消掉了,你无需太过担忧会留疤,你每日多涂几次就好了。”
温初酒接过积雪苷膏,莞尔对着太医道了谢。
太医退下,王公公早已嗅到了烟味,立刻也跟着撤出了殿内。
此刻里头只剩下温初酒和祁琛,温初酒手里攥着积雪苷膏,她的确是担心自己的额头上会留疤痕,女子最在乎的,终究还是自己的容貌,所以刚才听见太医说可以涂了这个药膏之后便不会留疤,温初酒还是松了一口气。
温初酒垂着眼眸一直把玩着手里的青瓷瓶,葱白的指尖将药瓶打开,里头的香味弥漫出来,她轻轻的莞尔笑了下。
只是下一秒,药瓶都还没盖上呢,她就听见了坐在龙椅上的男人冷嘲热讽的话响起,“怎么,给你一瓶药膏至于笑这么久么?”
温初酒闻言怔忪。
祁琛将奏折狠狠的往龙案上一丢,殿内顿时响起啪的一声,吓到温初酒小身板忍不住哆嗦了下,下意识地抬眸望去,祁琛此刻一双眼蕴着薄怒看着她,舔唇,冷笑道:“要不朕给你做个媒如何,让你嫁给他,怎么样?”
温初酒根本就不知道祁琛怎么好端端的冒出这么大的火气,她屏住呼吸不敢吱声。
祁琛胸口一堵气,方才她急于澄清的模样他就瞧进了眼底,如今,又对着区区一个连官职都没有的太医在心花怒放,笑得那模样,像是魂都给人勾去了那般。
祁琛想到就觉得来气,深呼吸了几口,觉得不过意,不由得提高嗓音对着此刻不敢吱声的温初酒讽刺道:“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真的打算要和他喜结良缘啊。”
温初酒立刻摇摇头,对于莫名其妙的祁琛也只能顺着他,道:“回皇上,奴婢没有的。”
“呵。”祁琛将方才丢下的奏折又拿起来,翻阅了几下之后,冷声道:“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无需朕多说,你要是真的想要和他喜结良缘,你大可和朕说,朕立刻下旨,大不了让温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一起去阴曹地府给你们道喜,参加你们的婚宴。”
温初酒听见温家人三个字立刻条件反射的跪在了殿内,急盛道:“皇上,奴婢真的没有看上那位太医,请皇上相信奴婢。”
祁琛到底有没有听进去温初酒不知道,但是他的确是没再说这些话,冷笑了声道:“还算你识趣,把那些有的没的想法全都给朕掐灭了,否则朕让你温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去阴曹地府送你。”
温初酒垂头谢恩。
祁琛又将奏折一丢,满眼的不耐,对着王德显道:“传膳。”
作者有话要说:祁琛:吗的,烦死了!(?_?;)
酒酒:tvt妈妈,这人好奇怪,
吃醋狗男人
第10章 喂朕
承天宫内上上下下都屏住呼吸不敢有大的动静,原因无他,因为皇上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一张脸阴鸷极了,戾气都布满了整个承天宫的主殿,以至于上菜的宫人们头也不敢抬,悄悄地上完菜立刻往外走,走到了离主殿门口好远地位置方才敢大口深呼吸,企图缓解方才的那种窒息感。
宫人们松了口气,闲来无事便开始唠起了八卦,道:“方才我上菜时,皇上坐在龙椅上,我也没敢仔细瞧,那里头是不是就是温家的小姐?”
话一出口,就有人附和道:“什么温家小姐,如今不过就是一个宫女罢了,说不定还不如我们呢。”
“那倒也是。”另一人道:“如今温家大不如从前,我听人说温家如今是各位大臣们都不敢提及的话题,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殃及池鱼,将自己的官路也给毁掉了。”
这群人倒是八卦不断,恰好给路过的林姑姑听见了。
林姑姑素来是不喜欢参与这些宫女们之间的恩怨纠葛,她为人拎得很清,最是不喜多管闲事,但是如今,好歹也是整个宫里的掌事姑姑,便也上前道:“你们在说什么?”
宫女们瞧见了林姑姑,各个笑笑,对林姑姑往日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看在了眼底,如今,倒也没瞒着,便将她们讨论的话告诉了林姑姑。
林姑姑等的就是这个,她故作诧异的道:“哦,你们说温家大小姐温初酒啊?”
众人皆道是。
林姑姑莞尔笑了下,道:“温家如今局势如何,我不知道,毕竟也是前朝的事,但是我倒是听闻了另一件刚发生的事。”
众人耐不住好奇的心,立刻催促林姑姑说一下是什么事。
林姑姑煞有其事的左右两边看了眼,确认无人之后,方低声道:“你们不知道,前几日绿萝众人欺负了温初酒,方才皇上刚下旨,将绿萝为首的那几人五马分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