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晋庭从善如流站起来告辞,在离开前,还把定亲的事再提起:“在能公开前,窈窈可能要受些委屈,但明日我就会先把聘礼送来。”
不交换庚帖,他心里不踏实,左右时局再紧张,都不没有他的小青梅重要!
安平侯嘴角抽搐,把他赶了出去。
谢幼怡要送他,跟着一块往外走,把自己的手塞他手心里。
他捏着她软若无骨的手,蔫坏地笑,在她耳畔低声道:“窈窈怎么占我便宜?”
“你明儿就是我的未婚夫婿了,我这不叫占便宜,叫增进感情!”
她说得理直气壮,可脸还是抵不住红了,让宋晋庭真的想把人狠狠抱怀里,揉到骨血里去。
他深吸一口气,与她十指相扣,短短的路程很快就要结束。她送他到后门,宋晋庭望着月色下娇艳的女子,捏了捏她耳垂,是有些不舍的:“明儿送了聘礼,我会去学院,我们学院见。”
谢幼怡推他出门,然后把门关上,听到他走远的脚步声,去捏自己发烫的耳垂。那就明儿见吧。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更新拉~~嗓子发炎一直低烧,折磨死了~躺了三天,今天脑子终算清醒多了~明天就元宵了,大家元宵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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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谢幼怡第二日起了个大早, 要赶回学院上杨宪清的早课。
她洗漱后,连早饭都来不及用, 先去给爹娘请安。
因为昨夜的事, 安平侯整夜翻来覆去, 几乎一夜无眠,亦起了一个大早,坐在堂屋的八仙桌跟前出神。
安平侯夫人把茶推到他手边, 好笑道:“又不是第一回 来提亲了,你还能愁一整夜, 不是都说好随女儿喜欢就好。”
安平侯闻言长长叹了一口气,像是要把昨夜的忧愁都给叹出来:“你不知道那些,并不单单是宋家小子提亲的事。”
“昨儿你打人的事?”安平侯夫人倒是意外了, “你闯祸可从来没有愁过。”
“为夫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安平侯反驳,可一想到平时自己在妻子跟前就那么个形象, 神色又蔫巴了。
“你不管怎么样,都是我夫君。”安平侯夫人被他逗得抿嘴笑,站在他身后给他捏肩。
谢幼怡过来的时候就见到夫妻恩爱的样子, 心情更是大好,朝两人见礼后告知要回书院。
“晋庭还要来下聘的, 你不等等他来再走吗?”安平侯夫人问。
她摇摇头说:“他下聘,爹娘在家就好,还要我在家作甚。女儿要赶回去上院士的早课,而且他下聘,也没有跑来见我的规矩。”
她面上很淡然, 耳根却有些红。
安平侯夫人看出端倪,呵呵地笑:“那你带些吃食到车上,先填填肚子。”
她点点头告退,安平侯此时看过来,欲言又止,到底没有说话,在女儿走远后又长叹一声。
太子欺人太甚啊。
安平侯眼神忽然就变得锐利,一颗忠君的心煎熬整晚后,再无负担。
他不能愚忠,家人才是更重要的,其实早年就该要下定决心,是他不敢拼。
宋家回来了,不拼也不可能,太子登基后如何能放过他这个知情人,可去他娘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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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幼怡脚步匆匆穿过侯府,心里猜测着宋晋庭今天怎么会去书院,不是应该明日才有他的课?
又担心着他来下聘会不会被太子发现,其实下聘与否,于他们现在来说都无碍,可他从来不会委屈自己。
反倒平白担风险了。
她心里有些乱,织墨忽然拉了拉她的袖子:“姑娘,宋少爷……”
谢幼怡一愣,抬头就见到宋晋庭就依着月洞门,好看的眉眼笼罩在晨光下,笑容温柔。
他怎么那么早就过来了?
她往前跑了两步,他已经快步走过来,扶了她一把:“跑什么,都是鹅卵石,还沾着露水,滑到怎么办?”
“你也知道露水未散呢,怎么跑来了,怎么没有人跟我回报说你来。”
她握着他手腕,一连串的发问,让他察觉她的紧张。
他轻笑,身子往前倾了倾,盯着她长长睫毛下的明亮双眼:“因为我等不及到学院再见你,现在就想看到窈窈。”
他又轻浮得个没个正形,惹得她略严肃睨他,昨夜那个理直气壮占他便宜的姑娘不是她一样。
宋晋庭却还是很认真地与她对视。
谢幼怡被他看得退败,睫毛一颤,慢慢垂下,半遮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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