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老师:“……”
苗苗老师:“那个,诺宝,诺宝妈妈,我还有点事先去忙啦,你们回家路上要小心哦,诺宝要记得乖乖听妈妈的话哦!”
纪有初讪讪道别,回头看到自家魔星,往他脑袋上轻轻拍了下:“要你多嘴!走了走了,妈妈带你去吃好吃的。”
“什么好吃的?”诺宝刚一坐到车子上就开始期待:“妈妈,我想吃小兔子蛋糕,还有冰淇淋和饮niao,可以吗?”
纪有初被他发音弄得啼笑皆非:“再说吧。”
“那就是没有了!”深谙大人把戏的诺宝捧着脸:“妈妈,爸爸之前给诺宝的压岁钱呢,诺宝想要看看。”
“……”是要看看,还是要花呀?纪有初睨了诺宝一眼,腹诽她小时候明明乖得不行,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怎么轮到自己孩子就古灵精怪的,整天都想着怎么坑妈。
纪有初跟他岔开话题:“为什么苗苗老师说你今天心情不太好啊,就是因为妈妈没有按时送你上学吗?”她摸摸头发:“妈妈睡太晚了,有点……有点累。”
诺宝一听她提起这个,很快就把小小嘴巴撅起来,大眼睛往上翻着看她,又委屈又可怜的样子:“爸爸坏,爸爸说你要去很远的地方工作。”
纪有初一怔:“他怎么会突然跟你说这个?”
诺宝要从安全座椅上下来,纪有初帮他解了安全带,他像个展翅的小小鸟似的扑到她怀里,很是依恋地蹭着妈妈的肩颈。
“妈妈,你是不是真的要去很远的地方?诺宝不可以跟你一起去吗?”诺宝声音里带着哭腔:“诺宝会很想很想你的。”
纪有初听得心酸,她就是因为担心诺宝会有这样的反应,所以才一直拖着不敢和他说,一直想着今天说一点明天说一点,给孩子一个慢慢适应的过程。
纪有初摸着诺宝脑袋,语气里多少带着几分惨然地说:“妈妈也很想带着诺宝,可是诺宝跟爸爸在一起,妈妈才会觉得很安心。诺宝可以天天跟妈妈视频啊,妈妈每周末都会回来,平时诺宝要是想妈妈了,妈妈也可以很快赶到的。”
诺宝还是心情低落,小声道:“本来每天上学,白天看不见妈妈,诺宝就已经很难过了。妈妈还要周末才回来,我会更加难过的。”
纪有初心疼得揪起来:“诺宝不想妈妈去是吗?”
明明应该是显而易见的答案,诺宝却没有立刻回答,一直埋在妈妈怀里不安动着,过了会才抬头向着她奶声奶气道:“爸爸说那是妈妈喜欢做的事,我们要支持妈妈。”
诺宝捧着纪有初的头,跟她额头靠着额头:“就像诺宝喜欢佩奇,妈妈也一直都会给我看,妈妈你说对不对?”
“爸爸是这么跟你说的?”纪有初十分讶异,她原本以为他就算是不反对,也不会有多支持,她没想到他居然会这样开导孩子。
纪有初莫名就觉得心里有一块暖暖的,她揉了揉诺宝的小脸蛋,说:“是的,诺宝喜欢的事情,妈妈也会尽可能满足你。”
“那……诺宝一会儿能吃蛋糕吗?”诺宝忽然弱弱问了句。
纪有初:“……”
餐厅里,纪有初黑着一张脸,看诺宝小朋友专心对付着一块黑森林。欧阳宜则跟他并排坐着,边看他吃边纵容地说道:“吃完小姨再给你买。”
她白了对面纪有初一眼,说:“不就是一块蛋糕吗,小孩子爱吃甜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看你每次都跟如临大敌似的。”
她说着就要笑:“也幸亏我们诺宝脑子好使,次次都能把你治得服服帖帖的。你说你这脑子,就别老跟我诺爷斗了。”
纪有初忍不住摇头:“古灵精怪的,也不知道随谁了。”
“那肯定随我呀!又白净,又漂亮,又聪明,又伶俐,以后走到社会上不会吃亏的!”欧阳宜夸起自己一向面不红心不跳:“哪像你哦,木头似的。”
“也就是命好,先是遇见我这么个大善人,又恰好赶上钟屿良心发现。不然啊,啧啧啧……”欧阳宜说着笑起来。
纪有初叹气:“是是是,肯定是你们上辈子对我做了太多坏事,所以这辈子才过来给我赎罪的。我呢,也不用太有心里负担,只要心安理得的享受就好了。”
“看把你嘚瑟的。”欧阳宜佯装生气:“有人宠着的女人就是有恃无恐啊,我们这种可怜要赎罪的怎么羡慕都羡慕不来啊。”
纪有初白她:“别胡说八道了,赶紧言归正传吧,钟岐那边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一直都没跟我说啊?”
欧阳宜原本还在笑的一张脸,听到这儿立马就变了颜色,她紧张到舌头有点打结地说:“钟岐什么啊,我跟他没怎么啊。”
“谁说你跟他怎么了,我是问他那次来公寓的事。当时不是你正好在家吗,他说了什么,留了什么,你赶紧一五一十跟我说说。”
“这个啊……”欧阳宜一下放松许多,说:“他就是来找你的嘛,带了些水果什么的,因为你不在家,没说两句就走了,东西我也没让他留。”
纪有初:“具体说的什么?”
欧阳宜:“就是说来拜访你啊,有些事想谢谢你,但他没跟我说具体什么事,我也没有问他……我们俩又不熟。”
纪有初点头:“也是啊,男人都要面子,不可能刚跟你见第一面,就让你转述那种事。”
“哪种事啊?很没面子吗?”欧阳宜好奇极了:“你赶紧跟我说说啦,我最喜欢听这种豪门秘辛了。”
纪有初想了想:“也不是什么很隐私的事,告诉你也没关系。他之前因为一些事让百川损失很重,钟屿就让他卷铺盖回家了。这次是钟屿又给机会,他这才又回来工作。”
欧阳宜纳闷:“那他应该去谢谢钟屿啊,干嘛来谢你?”
纪有初说:“具体的我也不是特别清楚,我只是大概知道他们一直拿诺宝和我做文章,以此来逼着钟屿就范。钟屿那个人其实是很专断固执的,没想到这次真的就妥协了。”
“这样啊。”欧阳宜点着头:“怪不得他不肯说,这事是有点不地道。不过他还挺机灵嘛,知道到你这儿来讨好。”
纪有初耸一耸肩:“我可不想见他,幸好那天不在家,不然我都不知道要跟他说点什么。慷他人之慨,我是做不出来的,但要我跟他撕破脸,也不是什么好主意。”
欧阳宜附和:“是啊,是啊,所以我又为了挡了一灾嘛,你的大善人实锤了!不过呢,其实我觉得他人还不错,特别是那张一看就是初恋情人的脸。”
她突然很是雀跃,伸手过来拍了拍纪有初面前的桌子:“你不是已经见过他了吗,你觉得他跟钟屿哪个更帅啊。”
纪有初打着哈哈:“男人不能只看脸的好吗?”虽然是这么说着,她根本不用想就能给出答案:“但你一定要问,那肯定是钟屿了,气质都比他好一截。”
“切,情人眼里出西施。”欧阳宜很不屑地撇嘴:“我就不应该问你,我就觉得他还挺帅的,身上有一种明明危险却又让人觉得很想靠近的魅力。以前我总觉得风流不是个好词,但看到他之后我突然就不这么想了。”
“别犯花痴了,人家都有太太了,还有两个女儿呢。”纪有初见缝插针地打碎她美梦:“你就老老实实地过你的单身贵族生活吧!”
“我才不要!人家也要甜甜的恋爱,人家也要有霸道总裁爱上我。纪有初,你不能吃腻了猪肉,就连猪跑也不让别人看了哈!”欧阳宜发起癫:“对了,他太太是什么样的?是温柔婉约型的,还是清新大气型的?是没心机的还是很厉害的?”
听她提到柳霁,纪有初眼前立马就有昨晚她张牙舞爪的形象,那么多人的场合,那么多的心思,只有她有什么都摆到面上来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