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有初着急吃饭,等真的去了餐厅却又吃不下去东西。
钟屿盯着她看了会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纪有初懒洋洋地撑着脑袋,还是摇摇头:“没什么,就是不想吃。”
钟屿笑着说:“不是怀孕了吧,你看你这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纪有初撑着头的手往下一倒,整个人趴到桌上,怒目圆睁地说到:“胡说八道什么呢,谁怀孕了。”
除了准备不充分的头两天,两个人之后一直都有做措施。钟屿像他说过的一样,哪怕欲`望来得再过汹涌,也还是会很谨慎地做好保护。
虽然他总是抱怨自己像是穿了多穿了一双鞋子的孩子,也会撒着小娇地说要跟她亲密接触,可她只要稍微拿眼睛一瞪他,他立马就乖乖从她身上翻下去了。
钟屿也知道是这不过就是自己的野望,笑着打圆场道:“好了,打起精神来吧,一会儿带你去看个东西。”
纪有初并不是很好奇:“哦。”
纪有初原本以为钟屿又是给她买了什么昂贵的首饰,或是新一季的漂亮衣服,谁想到他放了厚厚一册东西到她手里。
“什么啊?”纪有初边翻边问:“很多学校的装修效果图啊,你要给学校翻新吗?”
钟屿点头:“学校也建了几年了,有很多硬软件要升级。我让他们弄了个规划,预备利用这个暑期来做整改。你看看有没有什么要改进的地方,可以随时跟他们沟通。另外深市那边我又新拿了一块地,等各项手续办好了,我准备再建一所学校方便当地员工。”
纪有初有点懵:“你真准备要把百川重心转走?”又说:“冠冕堂皇的,你到底是为了百川员工呢,还是为了诺宝呢?”
“都说了冠冕堂皇了,还故意这么问我?”钟屿笑着反问:“反正是有利于大家的事情,不管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过程能惠及众人就够了。”
他两手搂着她,下巴磕在她额头上:“别总是这么大惊小怪的,我答应过你的事,我都会一一做到。男人要是说话不算话,那还有什么意思?”
纪有初心里顿时暖融融的,特别是在方才见识到钟岐的假面之后,更觉得向来不甜言蜜语却总是身体力行的钟屿不知比他们好到哪里去。
她张着两手好好抱了抱他,说:“可是我怕太兴师动众,这样会让你很辛苦的。”
她汪着水的眼睛看向他,清澈得像是一泓泉水,微微嘟着的嘴也是水滢润泽的,钟屿看得心里痒得不行,低头下去含着她唇亲了好一会儿。
才不留面子的拆穿:“太假了。”
纪有初嘿嘿一笑,露出难得的调皮,吐着舌头道:“诺宝太内向了,好不容易在这边有了很多朋友,我怕他去到新的环境后会觉得很不适应。”
钟屿不以为然:“男孩子就是要多走走多看看多交点朋友,内向不是他拒绝接受新鲜事物的借口。现在内向还有爸爸妈妈帮忙引导,以后长大要还这样,岂不是连女朋友都带不回家?”
纪有初倒是立刻被提醒了:“你一说起女朋友我就想起来了,他会舍得跟咪咪分开吗,咪咪可是他的小女神哎,前几天他还问我能不能跟咪咪一起上幼儿园。”
钟屿更加不屑,睨了她一眼道:“放心吧,再怎么女神,等他换了新环境,见到新的女孩子,我保证他没两天就忘了。”
“……”纪有初立刻横坐到他腿上,双手勾着要掐他脖子:“坏蛋啊你,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分分钟就会见异思迁吗?”
钟屿把隔在两人间的册子扔了,托着她臀求饶:“我刚刚说得不具体,如果人人要是都像你一样,肯定就不会有人见异思迁了。”
“油嘴滑舌。”
“是真心的。”
信他才有鬼。纪有初一边抱怨,一边忍不住用手描摹他的脸:“还有件事,诺宝也问过我几次了,他那个好朋友子涵去哪了?”
纪有初怕他想不起来,特地小声补充:“就是他爸爸原本要做cfo那个。”
钟屿放在她臀的手很轻柔地拍着,说:“他爸爸已经不在集团工作了,他自然也就没有资格占用资源了。”
“他不在百川了?”纪有初意外。
之前没发生他老婆“捉`奸”、两人关系还好之前,他虽然已经被排除了cfo的争夺队列,甚至还降了职级,但在百川仍有一席之地。怎么突然就离开了?
钟屿看出她疑惑,说:“不用想了,是我让他走的,原本念在我们共事多年的情分上,我是想放他一马的,但我真是没想到他这么拎不清楚。”
他手突然加重力气,几乎将她提了几寸起来:“在我不在的时候,接近我的女人,还带着我的孩子四处游玩,他是真的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纪有初被迫跟他面对面紧紧贴着,看到他深邃眼睛里闪过阴鸷的光。
纪有初明明一直觉得自己没错,可看到他这副样子还是莫名觉得心虚:“你误会了,他没想接近我,只是想来道歉。”
“是吗,那是我误会他了?”他冷冷而笑,语气里满是戏谑。
纪有初点着头:“他太太也误会了,其实只要把话说开——”
钟屿突然不等纪有初说完就把她压到沙发上,语气急躁地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这副样子,会有不想上`你的男人吗?”
他边解领带边咬牙:“呵,就算他有贼心没贼胆,只凭他敢天天跟我女人道早安晚安,我没有把他在行业内封杀,就已经是给足他仁慈了。”
纪有初:“……”
钟屿很是粗`鲁地推高她裙摆。房间里开着冷气,干燥的风刮过她腿根,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到底还是被他得逞,新解锁了办公室场景的钟屿随后一脸餍足地坐在自己椅子上,满面春风地看着对面沙发上纪有初软`成`泥似的趴着。
纪有初过了好一会儿才把气喘匀,脑中白光褪去,整个世界又回归眼前,方才停滞的大脑也开始运转起来。
一直以来,纪有初以为钟屿只对追名逐利这一件事最为热衷,她是真的想不到这男人会把有关于她的事情一桩桩搞得这么清楚。
他甚至有闲情逸致去看人家的手机?
更恐怖的是,他明明就在心里存着对她的不满,可他一直都不说,一直都是憋着,只等有机会再给她狠狠敲响警钟。
她在他面前就像白纸一样,已经被他看得透透的了,她还嫌不够,好比那次艾绮随便一激她,她立马就跑去他面前兴师问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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