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有初一直盯着他动作,看他脱了西服后,一直徘徊在帮他挂衣服和不帮他挂衣服上,听到这儿突然好奇问:“怎么了?”
“对你特别热情,又是帮你披衣服又是开车送你的。”他一手扶着椅背,一手插兜,跟她面对面:“那次酒店的事,也是他摆平的。”
有他提醒,纪有初终于一件件连着想起来:“原来他帮了这么多忙。”她眼睛一亮:“刚刚也是他让你去车行找我的?他连我朋友在哪买车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钟屿微怔,余光瞥着不远处欧阳宜的梳妆台。
他刚刚接完她电话后,想也没想就冲出了公寓。原本是打算边走边问她地址的,可是一连拨过去几个都是忙音,他又只好折返回来找线索。
幸好欧阳宜这人不爱收拾,买车的合同文件都还散在她已经没办法再乱的梳妆台上,他这才在查阅后知道了车行具体位置,再找到了她。
“都说了他对你很热情。”钟屿抿了抿唇,撒谎撒得面不红心不跳。
纪有初的脸却慢慢红起来,黑白分明的眼珠不停在转。半晌,她抓起杨志斌倒的那杯水喝了口,闷声说:“……他肯定是误会了,所以才会这么讨好我。”
钟屿稍挑着眉看她。
“能不能麻烦你找时间跟他澄清下咱们俩的关系?”纪有初走到他身边,跟他面对面站着:“你就跟他说,从孩子的角度看,咱们是他的爸爸妈妈,从公司的角度看,你是上司我是下属。除此之外,我们就没有其他的关系了。”
她说得轻快又认真,钟屿却听得皱了皱眉。
他之前有过好几任女朋友,她们虽然不至于个个都对他旧情难忘,分手之后也都维持着基本的体面,不会像她似的一而再再而三地表现反感。
对于其他女人,他还或许会觉得这是一种以退为进,但对于纪有初——
他视线凉凉地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如果不是诺宝的身世被泄露了,他绝对相信她会带着孩子再一次失踪。
钟屿这么自信的人,还是第一次在同一个女人这里吃这么多闭门羹。他稍稍低头,拿手摸着一边袖扣,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
纪有初迟迟等不到他答复,曲肘往他胳膊上撞了撞:“喂,你听——你干嘛!”
钟屿突然两手按上她肩,将她抵在背后小桌上。身体同时趋近,将她完全压死。他原本就高她一大截,宽肩背厚,她鸟似的被罩了起来,一点都动弹不了。
因为实在太过震惊,纪有初一度都忘了抵抗,只能微微张嘴,晕头转向地仰头看他,满脸都写着莫名其妙。
两人身体严丝合缝贴得紧密,脸与脸的距离也极近。他鼻尖几乎贴到她面颊,呼出的气息温热而湿润。
那一双跟诺宝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黑得如同幽深夜幕,只是与单纯善良的诺宝相比,他的眼神里总是藏着轻易不可接近的暴风雪。
而在这团冷冽里,此刻只是倒映着一个小小的惊恐万分的她。
纪有初突然回过神来,不停向外推他。他力气却一下子更大,头也越倾越低,干燥嘴唇几乎擦着她敏感耳垂而过——
纪有初心跳如擂,紧紧闭上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大家收一下我的专栏和几个预收坑,感激不尽。
【才不信你喜欢我呢】傅老爷子被诊断为癌症晚期,最大的心愿是想在临死前看到孙女傅零露嫁人。
以孝立身的傅家人不忍老人死不瞑目,执意要把傅零露按头嫁给老爷子的得意门生秦臻。
平时作天作地的娇小姐傅零露这一次不仅不吵不闹,还在结婚当晚对秦臻这个便宜丈夫温柔有加,
一向温文尔雅的秦臻却咬着烟冷冷推开她,离开前淡漠留了句:傅小姐,我们只是协议结婚。
几月后,苟着苟着身体居然越来越硬朗的傅老爷子喊来孙女:要不你们再给我生个重孙子吧!
傅零露低眉顺眼,满脸都是愧疚地摇了摇头:爷爷,其实我们只是协议结婚。
当晚,秦臻捞过傅零露窄腰,手脚并用地将她压死在床上:谁跟你是协议结婚了,就生一个吧。
傅零露:???
【处处吻】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宋元朗却是男人里的异类,不仅跟从小长到大的好兄弟闹崩了,还顺道把他的女人齐快雪抢了过来。众人赶来宽慰齐快雪,说宋元朗为人孟浪狂放,熬过这阵子等他腻了,自然就把你放了。
可只有齐快雪自己知道,自宋元朗懵懵懂懂的少年起,她便是他朝参暮礼的黄粱梦。他手段使尽将她锁在身边时,恶劣又深情地告诉她:你跟着我,我一辈子都对你好。
第16章 chapter 16-18
“你这里真的有一块淤青。”钟屿声音清冷响起来。
纪有初一怔,迅速睁开眼睛。原本只觉嗡声作响如同置身春日森林的耳朵里一下消音,清晰地连他细腻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他这下子终于肯松开她,头却仍旧凑在她脖子边上,紧跟着连干热的手也抚过来,在她纤细的脖子上轻轻碰了下。
“刚刚他们是不是打你这儿了?还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
纪有初突然抬手在他肩上劈了下,把他一把推开,她则转了小半圈从椅子旁边绕出去。大概还觉得有点不爽,纪有初又折返回来往他腿上踢了下。
钟屿疼得嘶声,还在装模作样:“我是关心你有没有受伤,你不领情可以,干嘛还要对我恩将仇报?”
“我没喊保安就算便宜你了!”纪有初抱着两手坐去欧阳宜的小床上:“刚刚到底是关心还是戏弄,我能分得出来。”
钟屿笑:“我对你又没什么意见,干嘛要戏弄你?”
“具体是因为什么,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她边说边收拾欧阳宜桌子,气鼓鼓道:“要不是看在你刚刚接我回来的份上,我早就踹你出去了。”
她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说话都咬牙切齿。钟屿是个很懂得进退的人,既然已经得了便宜,索性就卖个乖,自己拉开椅子坐下来玩手机。
杨志斌回来的时候,屋里气氛十分之诡异。
两个人说不和谐吧,其实没吵起来也没打起来。
但要是说和谐吧,显然也不是那么一回事,钟屿面无表情地在摆弄手机,纪有初则是借着收拾的借口,把梳妆台上的东西扔得啪啪响。
不是说女人对口红是最在乎的吗?杨志斌满肚子纳闷,纪有初此刻是有多大火,才会把面前口红扔出这么大的动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