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江雨凝故作气鼓鼓的,“回门那日我都已经向你坦白,昨日那只是在演戏故意让楚清听到而已,阿湛为何不信我?”
景湛不置可否。
澈王府。
景湛江雨凝一进门,楚清就气喘吁吁迎面跑来,向他们福身行礼。
“怎么了?”江雨凝问。
“回禀王爷王妃,明日王爷不宜出门。”
看来江雨凝说的没错,这个楚清确实是太子派来的。
景湛冷嗤,绕过楚清,牵着江雨凝往前走。
看楚清还跟在后面没有离开的意思,江雨凝猜测或许是太子也交代了她,故意问:“此话怎讲?”
“奴婢夜观天象,明日澈王殿下确实不宜出府。”楚清突然想到了昨日那宠爱江雨凝到近乎痴狂地步的景湛,灵机一动,“否则王妃将会遭遇不测。”
“你还会玄学?”多扯的理由,江雨凝想笑。
“是,家父是算命先生,奴婢自小耳濡目染,虽不精通,却也略懂一二。”楚清说得诚恳。
江雨凝神色古怪,这个楚清又在说谎,她爹是县令,根本不懂玄学,况且作者也没有赋予她会观天象的设定。
太子这是怕拖不住景湛又派了一个人助攻,还是派楚清来试探她会不会按照太子的话拖住景湛的?
思来想去,以防万一,为了不让楚清和太子怀疑她的立场,江雨凝只好当着楚清的面劝景湛:“阿湛,要不明日就不要出去了。”
“凝儿也相信这些?”景湛拂去风吹落在她头顶上一片拇指大小的碎叶。
江雨凝抱住他,埋在他月匈前,闷声说:“嗯,我怕。”
景湛轻拍她的后背安抚她:“好,孤明日就不出府了,孤只望凝儿平安。”
楚清神色复杂,心中叹息一声,没想到江雨凝真成了景湛的软肋。
牵江雨凝往回走的时候,景湛眸色渐凛,昨日还互相揭发的两个奸细,今日却目标一致,一唱一和。
着实有趣。
夜晚,江雨凝安顿好月亮刚进入暗间门,就看到景湛衣橱里翻找东西。她没在意,以为他是在找衣服,但没多久,看到他又拿下了衣橱上的箱子,继续翻找。
“阿湛,你在找什么?”江雨凝来到箱子旁,蹲下身。
景湛忙碌得都来不及抬头看她,边抖落布袋边说:“一把钥匙。”
“什么样的钥匙,我帮你找找。”
“是一把……”正说着,一个物件从他刚在箱子里拿出的卷筒里掉落在地,发出清脆声响,他眉头舒展开来,捡起给她看,“找到了,是这把。”
“哦,那就好。”江雨凝起身。
“凝儿,”景湛拉住她的手,“要不你帮孤保管吧。”
“嗯?”
景湛捏了捏眉心,一副颇为无奈的样子:“自从孤失忆后,记性也跟着变差,这么重要的钥匙孤因为怕丢就放在一个认为比较安全的地方,可到找的时候还是忘了具体位置。”
“这把钥匙是?”江雨凝隐约想到了原书里与景湛有关的一个情节,但并不确定是不是那个。
景湛将钥匙放入她手心,淡声道:“前些日子孤带兵讨伐北禹,回京路上遭埋伏导致头部受创失忆,现已查明,军营里有奸细,其中唯一存活的奸细已被孤抓住。”
“前几日去皇宫请安时你和我说的那件事?”
“是,孤将他关押在嘉义茶楼里,这是钥匙,希望凝儿帮孤保管,不然孤怕以孤的忘性急需用时找不到。”景湛叹了口气,仿佛对自己的记性确实无可奈何。
“好吧。”
经他一提醒,江雨凝才彻底想起原书里八月十八发生的那件事,怪不得太子让她无论如何都要拖住景湛不让他出府。
可是景湛接下来的表现让江雨凝甚觉古怪,不论她走到哪里,他都寸步不离,哪怕夜里她起身去茅房,他也要跟着守在茅房门外。
她想起昨日景湛当着太子的面对她的那番深情告白,又想起她问他是不是说的真心话时,他说是。
难不成他现在真成了那种偏执深情的粘人小狼狗?
“阿湛,”本来平躺着的江雨凝翻过身,没想到正好对上景湛那双桃花眼,问他,“今晚阿湛为何如此反常呢?”
景湛没有说话,只深深地望着她,眼底藏着她琢磨不透的情绪。
江雨凝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晃,打趣道:“难道我太迷人你看呆啦?”
景湛捉住她的手,握住,半晌才出声:“孤听闻……”
见他只说一半便没了下文,江雨凝好奇追问:“听闻什么?”
景湛松开她的手,将她拉入怀里,下巴隔在她发顶,眸色暗沉,却语气轻松:“没事,孤只是想多陪陪凝儿。”
“阿湛今晚真是好黏人呀。”江雨凝曲起食指刮了刮他鼻尖。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大反派到底在想啥呢哈哈哈。对啦,昨天我又把第17章修了一下哈。
天哪现在我们十八线小县城也有确诊的了,瑟瑟发抖中,大家注意防范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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