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叫嚷声。
“静和在不在里面!”
“有本事与侍卫私通,有本事别跑啊!”
“你躲在里面是没脸见人吗!”
静瑶正对着门口大声比划数落着,猝不及防对上突然走出来的静和的视线。
”终于肯出来了啊!”静瑶双手环月匈,邪勾唇。
“妹妹有事?”静和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波澜。
静瑶嗤笑一声:“别装了。”
“我不知妹妹在说什么。”
“你今晚暗中与侍卫私通!”
“我没有。”
“你继续装啊,明日我就告诉所有人!看父皇怎么惩治你!”
静瑶身后跟着的宫女太监开始大胆对静和指指点点,言语不堪入耳。
江雨凝从静和身后的门内走了出来:“公主不要随意污蔑静和公主。”
“呦呵!你也在!做了澈王妃还不知足,竟然和她一起偷腥!难道我皇兄满足不了你吗!”静瑶一想到今日宴会上景湛护着江雨凝让她出丑就狠得牙痒痒,趁他不在,肆无忌惮起来。
此话一出,她身后的宫女太监传出几声窃笑。
“奉劝公主不要胡言。”江雨凝辞色冷淡,警告她。
“我还奉劝澈王妃不要狡辩呢!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你这样岂不是在给我皇兄丢脸!”
静瑶正叫嚣着,冷不丁看到了开门而出的当事人,怂得立刻移开视线。
虽说小时候她和太子及众皇子一直欺负这个前朝余孽,还嘲笑他是不祥之人,但是后来随着他长大,文韬武略皆在众人之上,锋芒毕露,羽翼丰满,连她父皇都对他称赞有加,后来她每次看到狠历冷绝的他都忍不住怯场。
“静瑶说本王王妃什么?”景湛装作没听清。
静瑶不敢吭声。
“说王妃背着本王偷腥,本王满足不了她?”景湛慢悠悠将她的话重复了一遍。
静瑶脖子一梗,嘴硬道:“没有!我是说静和她和侍卫私通!”
“无凭无据,胡言乱语。”景湛冷扫她一眼,“以后不准打静和的主意。”
“我没有乱说!”静瑶一把将主事太监扯过来,命令他,“说!”
太监顶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一张脸,躬着腰,声音发颤:“回禀澈王殿下,奴才亲眼所见静和公主进了柴房,之后侍卫也进了去。”
“皇兄,如今人证在此,静和如何逃脱罪名?”静瑶扬起唇角,“堂堂一个皇家公主,竟然行如此苟且之事,实在有辱皇家颜面!”
“堂堂一个皇家公主,竟然为了污蔑静和而不择手段,不觉得有辱皇家颜面?”景湛反问她。
“我没有污蔑静和!我还知道那个侍卫名叫李刻!”静瑶情绪激动起来,声音拔高几个度。
“嘭”的一声,咬断舌头的侍卫被长宁宫太监抬着扔了出来,跪在地上蜷成一团,血“啪嗒啪嗒”滴在地面上,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你说的那位李刻。”景湛眉梢轻挑。
静瑶大惊失色,一副为侍卫打抱不平的样子:“你们为了包庇静和,竟然将他的舌头割断了!”
景湛语气寡淡:“那是他自己咬断的。说起来,他这次算是看清了你这位主人的面孔,差他做事,关键时刻却将他抖落出来。”
静瑶张口结舌,侍卫怒视着她,眼角猩红。
“至于接下来,父皇那边,你自求多福。”景湛顿了顿,警告她,“以后不许再打静和的注意。”
静瑶气得咬牙切齿,往太监身上狠踹数脚泄愤。
出了长宁宫,江雨凝拉住景湛的手。
“阿湛,我们飞回府好不好?”她还想再体会一把在空中飞来飞去的乐趣。
借着皎洁的月色和遍布的花灯,景湛看到了她笑靥如花的面容,他眸色复杂。
新婚第二日江雨凝去慈安宫请安,静瑶针对她,今晚宴会上静瑶故意刁难她,方才在长宁宫内静瑶又对她恶言相对。
既然江雨凝是太子的人,静瑶应该和她同一阵营才对,可为何一直与她合不来?倘若这一切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让他更加相信江雨凝,前期的铺垫未免也太长。
况且,今晚江雨凝对待静和时并没有平时像对他的惺惺作态,她的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出真诚,莫非她的演技已经出神入化到他肉眼辨别不出来的地步?
景湛脑中两个小人在疯狂打架,一个说她可能碰巧知道了静和要出事,一个说这就是太子策划的一出戏,通过救他亲近的人骗取他的信任。
可是这两个小人势均力敌,不分高下,只带给景湛矛盾又复杂的情绪。
“孤不是可以随意飞来飞去的神仙,只是会些轻功。”他沉声道。
“好吧。”江雨凝闪烁着期待之色的眼神黯淡下来。
“不过,”景湛将她往怀里一带,轻盈腾空而起,低笑,“从这飞到马车还是绰绰有余。”
磁性魅惑的声音灼烧了江雨凝的整只耳朵,她心里立刻炸开了烟花,紧抱住这个撩而不自知的大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