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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难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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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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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恻便听话的隔着栏杆,微微低了头。

手绢馨香和那肚兜一样,不免教人失神。失神归失神,想起刚才这丫头的话,沈恻还是探手一下拿走了那装着金瓜子儿的荷包。

将这荷包在阿难眼前晃了晃,“这么包银子放你个弱女子身上总归不便,被人抢了那便亏大发了。一到冬月就要赶路了,还是我替你收着吧,”

然后就当着阿难的面,揣进了自己怀中。

身后红梅绽放,空气中一股寒梅的冷香。虽未下雪,但红梅却不是只在雪中才好看。此刻沈恻纶巾丝带微扬,一身烟色锦缎如雾如云,身后红梅映衬,配上那张脸,还真是让人脸红。

诡异的就觉得脸上有些热,嘴上也不饶他,“你这么豪绰,这么些产业银两,我看就是你抠门抠出来的!叫你一声龟儿子,你应不应?”

“龟儿子应便应了,不过是你叫的,意思是不是我就是你的龟儿子了?”沈恻翻身直接进了小筑,瞥了一眼春芽,春芽便转身退了下去。

“我呸!”阿难赏了沈恻个白眼。

小筑只剩两人之时,沈恻不管人儿嘴巴喋喋不休,直接将阿难身子转了个弯让她背对着自己。

随后探手去了那多余的朱钗。见着那一头乌发散落,手指不断从中梳理划过,心中只觉满足。

“若是想我当你龟儿子,你是不是得贡献点儿奶水出来。”

迅速转身,小手抬起就是一巴掌过去。沈恻躲过,倒是握住了那手腕,调笑着看着阿难,“所以开口骂人之前还是想想,别反被人调戏了。”

“你就是有病!登徒子!也就是我不会武功,我要是跟那上官婆娘会用鞭子,我就抽死你!”

说完想将手腕抽出来,用力几下却抽不出来,阿难瞪着那厮,又道:“你要是欢喜我,你还是对我客气些,别老想着言语举止上欺负我。”

沈恻听罢还真放了手。瞧着眼前人儿在日光下越发美好,怎么就能这么个鲜活劲儿。生气起来也是一副娇娇嗲嗲模样,不若一开始的出尘空灵,如今是怎么看都觉得这丫头跟个团子似的想上手捏.捏.揉.揉。

软的很,香的很,白的很。教人想埋进那团柔软里,溺死也心甘情愿。

阿难头发被风吹的纷纷扬扬,往后撩了几下,又被风吹起,不耐烦的又道:“你这人怎么天天都扯了我钗子。烦不烦,不能让我发髻的在我脑袋上待着么?”

“过来?”

“干嘛?”

见着沈恻褪了靴子丢在一处,人靠着门梁而坐,小筑轻纱在日光下浮浮沉沉。这么抬手唤她过去的样子还真是…果然美色惑人,男子女子都一般。

屁股动了两下还是隔了些距离,不成想,就被那厮手臂拽了过去。

阿难就这般被沈恻按在了他的腿上,青丝尽散,阿难想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日头太好,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厮眼神太柔。阿难出奇的没动,小脑袋枕着沈恻大腿,就那么乖乖躺着,头发被弄的太舒服,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

沈恻看看院中红梅,又低头看看睡着的人儿,笑了笑。手上抚摸那乌发,靠着门梁闭眼假寐。

恒府山庄练武场。

恒玉将手中剑扔了出去,看向恒松的眼神无喜无怒。见恒松衣衫被剑气划的七七八八,也无不忍,辞色冰冷。

“这次是因为她无事,若伤了,便在你身上两倍讨回。若她失了性命,你便也拿命来赔。”说完转身不想再看恒松,这个所谓的弟弟。

恒松长相与恒玉有七分相,却不如恒玉看起来那般气势逼人。

也不顾身上伤口,只开口唤道:“大哥,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何曾为女子心软过。我这次出手是禀过父亲的,眼见着离父亲吩咐的日子越来越近,你还毫无动作,难不成……”

见恒玉站定,虽未回身,但恒松还是继续道:“难不成大哥你真要为了那么个女子和父亲作对不成?父亲行事你又不是不知,若大哥你违抗命令,只怕父亲会…”

心内冷哼一声,他能如何?自己中毒而不自知,他的日子还能有多少?

见着自己大哥就那么走了,恒松咬紧牙关忍了伤口传来的痛楚。下定决心定要除了这名叫阿难的女子。

大哥是何等人物,怎可为了儿女私情心慈手软。自古红颜祸水,不能让这等女子惑了大哥心神。

恒玉却没再管恒松,回去的路上只想着,幸亏…幸亏阿难此刻有沈恻护着,否则那夜只怕…不敢想太过于腌臜的事情,但是自己父亲是个什么性子他还是清楚的。

知道恒松派人去,只为活捉阿难的时候,那一刻心中的后怕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

从恒之恪院落经过之时,听到里头梅影和他调笑之声,脚步加快回了自己院子。

换了身好看些的衣裳,又将发冠重新整理了,带着护卫弄影一同出了府。

弄影与恒玉同岁,从小便追随恒玉。此刻见自家少主脸上有了以往没有的神色,心中却生了担心。

少主性子偏执执拗,从小认准一样东西就没有回头的时候。否则也不会年纪轻轻便成为高手榜第十二的存在。

将来成为天下第一也不是不可能。寻常事物好得,这人心却未必。

若这名叫阿难的姑娘与自家少主两情相悦倒也罢,就怕…

弄影想到此处心内又发笑,有谁家姑娘能不欢喜少主的。安慰自己不必多想。

“她现在在何处?”

“刚回那处院落不久,不过这几日沈恻出行与阿难姑娘形影不离。这会儿沈恻也该是在的。”

“无妨。”暂时,就只是暂时。待出发去不周山之后,也该想了法子除了沈恻,挡在自己和阿难中间,终究是个麻烦。

恒玉抬头看了看天,见夕阳西下,笑了笑。晚上带着阿难去看些杂耍戏曲,她该是喜欢的。

原以为晚饭就随便吃吃,没成想沈恻起了兴致,特地带了观月楼的厨子一道回来。

这观月楼厨子手艺了得,这沧州城的日子,除了些简单的吃食,大半都是这位大厨做了送来。路上耽搁时辰,吃到嘴里总归没现成的好。

走廊宽阔,也是沈恻一贯喜欢的矮桌,这般吃着倒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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