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想盛做好的鸡,沈恻摆摆手。
“清淡些就好。”
看着沈恻面色没了往日精神,眼下还有些乌青,问道:“你这怎么了?一幅被妖精吸干了阳气的模样。干什么去了你?”
沈恻:“……”
就为了这么句话,阿难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那龟儿子了。愣是连着一天都当没她这个人似的,连话也不说。
晚间收到恒玉派下人送来的请帖,想了想,还是打算去。夜里找了些衣裳,第二天到了约好的时辰就出了院子。
院门口恒府派了马车来接,上车掀开帘子就见恒玉也在里头。
不知这是何意,阿难开口道:“你怎么还跑来接我了?可是有话要说?”
“没,只是有个东西,想尽快送到你手上。”
送东西?阿难有点兴奋,是送金子银子还是首饰珠钗?也不是什么逢年过节怎么想送了自己东西呢。
“什么啊?”声音不自觉的软了些。
恒玉笑笑,拍拍身侧位置,“你先坐着,我先带你去一处看些你喜欢的东西。”
阿难点点头,也未坐的太近,隔了些距离。
恒玉见阿难身上穿的乃是一套和山河赋差不多的衣裙,眼神更柔。
另一边,重莲教在江湖中冲突渐多,很多门派弟子都丧命于重莲教毒物之下。连正在彻查恒家二公子恒远之死,也有消息说中的也是重莲教的毒。
而这毒,便有圣手榜前排之人道明是离念所制。
一时之间,圣手榜第二离念是重莲教的走狗,逐渐传遍整个江湖。
身旁是将近一月未见的人,嘴上想说些什么,却也有些情怯。不动声色的往阿难身旁又坐近了些。
不知是不是偏爱造成的错觉,只觉眼前人又美了些,皮肤细腻,看在眼里朦朦胧胧。
不打算问阿难为什么走,也不打算问她为何与沈恻在一处,一开口只说了句,“这些日子过的可好?”
阿难现在是有些心虚,也不知道心虚个什么劲儿。总是觉得不好意思,讪讪笑笑,“还行还行。”
两人不再言语,恒玉闭上眼,只默默体会身旁之人的存在。
过往年月之事,一回沧州便时时萦绕心头。想的多了也越发念着身旁之人。大千繁华世界,茫茫红尘之中,好似遇到阿难才有了些做人的感觉。
心中不知何时溢满情丝,偶有午夜梦回之时,越发缠人魂魄,教人辗转难眠。
这会儿真见到了,反而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她在身旁,就好。
恒玉闭眼不说话,阿难心里是嘀咕的厉害。这是个什么反应,先前遇到自己的时候自己正和沈恻一处,他就不好奇?
那恒玉知不知道沈恻就是在武林大会上打伤他的人呢?还有恒玉不是知道是离念下的毒了吗?这会儿又查的怎么样了。
其他都算是小事,虽也好奇,但是没有开口问的必要。关于素素,阿难还是委婉道:“你伤可好全了?之前和刘大哥他们查的事情怎么样了,有着落了吗?”
恒玉浅笑,“我伤好的差不多了,莫担心。夏侯玄的事情也有结果着落了。”
心内咯噔一下,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带着说话也有些不自然,“结果是什么啊?害得你们查了这么久。”
“毒是离念下的毒,幕后驱使离念的则是重莲教。”
“重莲教?”
“对,重莲掌门白泽,一直在找江湖圣手企图治好他夫人的走火入魔的病症。不知道什么时候和离念搭上了关系,可能是需要北极神玉这个疗伤圣品,后来便开始满江湖的找。”
恒玉顿了顿,将阿难神色尽收眼底,又道:“凡是江湖中可能知道北极神玉的人,或者是与北极神玉有牵扯之人,只要被重莲教找到,多少重伤或丢了性命,中了离念毒的也不少。”
阿难心内开始慌乱,果然是重莲吗?估计是在临安城那一回在重莲教人面前露了底,所以后来一到江城,趁着素素一个人的时候就掳走了。
“如今看来,那寒玉神令也该是在重莲教中。”
“重莲教要寒玉神令做什么?”
“武林至宝,长生不老。想要也无可厚非。”
“恒公子,那你呢?”
恒玉没回答,阿难只把这沉默当成了默认。心忖沈恻那龟孙不也是为了寒玉神令才和自己牵扯上的,恒玉想要也不稀奇。
听了这么些话,素素这会儿子安危是不操心了,待今日回去,就该和沈恻说道说道,出发去重莲教的老窝去找素素。
“你怎么对我改了称呼?”
被这么一说回了神,阿难侧头去看恒玉,见他眼神比以往多了些东西。也不是三岁孩子,红月楼见的也不少,心里有些乱,也就没说话。
氛围逐渐尴尬,直到马车停下,出了这狭小的空间,气氛才算正常了些。
见停在织女苑门口,阿难有些雀跃,“你这是带我来买衣裳了?”
“对,你喜欢这些我还是知道的。”
有点抑制不住笑容,阿难几乎是蹦着进去的。上回沈恻那龟儿子抠门的不行,还是恒玉大方。
进去没好意思挑太多,只挑了成衣三套成衣便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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