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忽略了自己以往没被追杀之前,这低调二字也是断断放不到她阿难头上的。
此时在阿难心里,沈恻和上官秋水那就是一路的。
临门这一脚迈也不是,不迈也不是。
停顿了几息,阿难念着沈恻这人好歹是护过她一回的,只当没看见唤了小二要了间雅间儿。还唤了个唱曲儿的招呼上。
雅间儿的门一关,阿难站在楼边儿看着临安城景色,一时竟觉这般轻松的时候已经失去很久了。
想着这心内就有些委屈,“素素,我们俩多久没这么大摇大摆的在街上走了。”
“好久了姑娘,这快大半年的功夫不是在逃命,就是躲在红月楼。”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阿难很想仰天长叹,却没什么心情,低头垂颈歪在窗边看着路上行人。
唱曲儿的姑娘进来,那嗓子跟外头的黄鹂鸟儿似的,婉转开口道:“二位公子,奴家阿喜,不知公子想听什么曲儿。”
兴致有些缺缺,全当打发时间,素素见阿难盯着窗外街道没个动静,对着阿细随意道:“唱你拿手些的便是,一直唱,不要停。”
阿喜人生的秀气,以往在楼中卖艺少不得吃些亏,此刻见两位姑娘家家对自己还算恭敬,就拿了本事唱了出来。盼着这衣着一看便不菲的两位姑娘能多打赏些银子。
手上端着店家不甚精致的茶碗,喝着个假的大红袍,耳边是阿喜婉转动听的歌声。阿难心里总算是舒服了点儿,盯着路边想着日后的日子出神。
舒服还没个几刻,就看见街上那群重莲教的人沿路走过,后面竟然南星宫的人。
心立马提到了嗓子眼儿,手一抖,那茶水就撒到了素素身上。
素素还没来得及埋怨就被阿难揪住衣袖扯到了窗户旁边儿,指了指楼下,“素素…我我我…俩今年是犯…了太岁岁吧。”
阿难害怕结巴,素素胆子更小,吞了吞口水,“姑娘娘…怎…怎…怎么办?”
极为认真扭头盯着素素,“你毒死我吧。”
素素:“……”
与此同时,重莲教的人和南星宫的人就双双入了这酒楼。
两人明知只要不出雅间儿就没事,可惜就耐不住心虚,耐不住发抖。
盯着阿喜身后的门板,只觉那门板一旦打开就是妖魔鬼怪尽显,心内更是害怕。
两人这番反应愣是让阿喜觉得自己是不是得罪了二人。
歌声停,琵琶落,阿喜眼含水光,“可是奴家唱的,两位公子不喜欢。”
这唱曲儿的声音一停,二人就更是紧张。阿难结巴道:“没…没事,唱唱…唱你的…的就是。”
阿喜无奈只好继续。
这等待的太过熬人,素素凑近阿难耳边,以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开口,“姑娘不如我俩就大大方方的下去,去和恒公子碰头。那群人未必识得出我们,这般等着真是快吓得尿裤子了。”
的确,这么等,太难受。何况底下还有沈恻在,既然上次能护她一回,这回若有什么事儿想必也能护上她一回吧。
两人不是坐以待毙的人,由杀了夏侯玄这件事可看出些性子。
让她们雅间儿煎熬着,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还不如仗着易容赌一把,众人还真就未必认得出。
给了阿喜赏银,两人便出了雅间儿。
手儿抖,腿儿颤,脸上硬憋住慌乱,挤出镇定神态下了楼。
楼下沈恻还在,重莲教和南星宫也隔着几张桌子喝茶用饭。想来只要二人不出什么岔子就能安全出了这酒楼。
短短几丈的路,阿难素素二人愣是走的背后直冒冷汗。那鼻尖额头也是沁出了不少,眼见着就要走出酒楼的门槛儿。
沈恻这个时候却对着南星宫的人道了一句:“你们宫主呢?”
南星宫其中一名弟子回道:“回公子,我们不知。”
两人脚步顿了顿,又继续朝着那酒楼的门槛儿迈,走的极为艰难。那心跳的恨不得直接从胸膛里头蹦出来。
“哦,我还以为秋水是去找那位阿难姑娘了。”沈恻又道了一句。
这个时候已经到了门槛儿前了,素素那腿抖得怕是要晕了。
硬着头皮继续走,脚抬起,就差一步,就这一步就能逃了这妖魔鬼怪的窝了。
“可是这阿难姑娘不就在眼前吗?”沈恻此话一出,南星宫和重莲教的人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四处张望。
举止优雅的饮了一杯白水,沈恻就见门口那两位姑娘直接被吓得跌落在地。
阿难姑娘何在?见此状,众人便知了。
跌倒在地的阿难则是把沈恻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作者有话要说:阿难:“沈恻我 --哔--你真的 --哔-- --哔-- --哔--”话太难听被消音。
沈恻:“看你可爱,逗逗你。”
阿难:“逗你 --哔----哔-- --哔--”话太难听继续被消音。
沈恻掏掏耳朵,就当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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