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秋水心忖,这处荒废了的地方倒是不错。等找了恒家报了仇,南星宫再待重头再来,就选了这处安身立派。
褚鸢则端了个椅子放在走廊屋檐之下,拿着把瓜子儿边磕边想着沈恻那小子该怎么办。那小子如今还瘫在重莲教里头,不想个法子治,这一辈子瘫着还不如死了。
不破不立,难不成还真得打断了筋骨从接?那他那身武功可就费咯。
作者有话要说:至于为啥沈狗不给阿难递消息,他那么个骄傲人,肯定不想阿难看自己残废的样子。
这章补的是18号的,19号正常更新。
第50章 恒玉之痴之念
转眼来到三月底,要不到两天就要拜堂成亲。恒玉也变的越发忙碌,以往中午晚上都会出现陪自己用个饭,这几日也是不见踪影。
阿难在嬷嬷的催促下,换上了恒玉特地在织女苑定做的嫁衣。镜中的自己面若桃花,红衣衬托之下更显精致华贵。阿难小的时候曾和素素无数次幻想自己日后成亲会是个怎么样的情景,也无数次幻想过自己嫁的是何人。
没成想,竟就成了这般。
“姑娘真是姿容胜雪,我看那宫里头的娘娘也没姑娘这般好看了。怪不得大公子那般欢喜您呢。”
“后天就是大喜的日子了,姑娘可得多乐乐,这样公子瞧着也乐呵。旁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嬷嬷舌灿莲花,说了一口的吉祥话。阿难听着敷衍式的点点头,这种福气谁爱要谁要去了吧。也不知道那白家的姑娘怎么就那么短命,好端端的自戕干嘛。不然这恒白两家联姻,自己也不用嫁给恒玉。
转念一想,心内又讥讽自己,只怕白家姑娘不死,自己估计就要被恒玉锢成个外室。那才真的恶心。
恒玉答应过自己,只要礼成之后,就马上带自己去找素素。只要见到素素,一切都好说。
正想着洞房之夜该怎么办,就听见恒玉唤自己的声音。阿难回头,见着恒玉白色锦袍里衣,外套一件紫色薄纱。
倒少见恒玉着紫色。但是这颜色沈恻那短命鬼倒是常穿。每每穿了紫衣还得带个紫金冠,骚包的不行。这般想着,心口又是一阵痛楚。
阿难越过恒玉走到桌边端了冷茶喝了,试图忽略这心口不适。
“哪里不舒服吗?”恒玉说着,上前取走阿难手中茶盏,“别总是喝冷的,天儿虽回暖了,但总食了凉的也不行。小心着了寒气。”
言毕放下茶盏又捉了阿难的手,牵着她坐到软塌边上,阿难扯不开,索性随了他去。
“中午怎的没吃东西?”
阿难坐在一旁低眉顺眼,并不回答。心忖你要是被人当个金丝雀儿的锁在笼子里,你能吃的下?你要是被人逼着成亲你能吃得下?那人还是掳走你姐妹,杀了你心上人的人,你恒玉能吃的下?
想是这般想了,说却不能这般说。素素还在他手里拿着,自己一没银子二没武功三没智慧,除了伺机而动以待来日,还真没啥法子。
“怎么不说话?哪里不舒服吗?”
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眉,抬眼盯着他,“最近你不是要招呼江湖上来的人,你还抽空回来干嘛。忙你的去呗。”
听着主子要说体己话,屋子里的下人自觉退了出去,将门也关上。屋子只剩下阿难恒玉。
恒玉手上用力,便将阿难扯到了自己怀中。左手将人锢住,右手探出想抚抚人儿的脸。被阿难躲了开,也不恼,只换了方向改抚了抚那鬓边碎发。又见金冠流苏晃动之间,阿难面容更加白皙柔嫩,心中微动,将怀中身子换了个方向面对自己。
阿难心里犯恶心,下意识的就皱眉伸手去推。手却被恒玉捉了。腿又想去踹,动作两下绣鞋脱落,阿难索性伸腿就是一脚。
那脚也被恒玉顺势夹在了腋下。
“松开我!”
恒玉不言,嘴角含笑。左手揽着阿难腰身儿,用力向前一揽。两人那鼻尖就触碰上了。
小口因着怒气紧抿,唇色嫣红,胸口也一起一伏。估摸着是因为此刻心口没了痛楚,恒玉脑子就被那起伏和嫣红晃了眼神。手掌之中纤腰不盈一握,总归两日后便要成亲,恒玉便凑近含住了那嫣红小口。
从未在清醒的时候亲过她,原来如此柔软甘甜。下一瞬,脸上感觉到凉意,口中尝到血腥,却不愿松口。只锢着人儿越发贴近自己。
阿难是被恶心坏了,她何曾受过这般欺辱。不想哭那眼泪是不自觉的往下流,嘴巴上使劲咬了,恒玉却更来劲。感觉着那手的方向都不对劲,阿难慌了,使劲挣脱。
春季衣裳不厚,领口被那么挣脱了两下,就露了肩膀。阿难还没反应过来,恒玉便低头流连。
白,惹眼的白,滑腻,抚不够的滑腻。恒玉有些控制不住。
他却忍住了,只不断亲吻那粉颈。至于耳边辱骂,脸上的湿润凉意只当不觉。
“你真的令人作呕。”
阿难将一只胳膊终于挣脱开来,取了发间金钗,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直接刺向了恒玉脖子。可惜恒玉内功护体,身子比不习武的人都要硬了很多,而纯金的钗子又太软。
金钗不过没入一点儿,就弯了。
男子与女子的力量悬殊,武功高强的男子和没有武功的女子那更是犹如鸡蛋和石头。只要恒玉想,阿难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
“别这样…求你…”
感受到恒玉逐渐滚烫的身子,阿难怕的身子都在发抖。起皮疙瘩更是起了一身。
“求你…放开我…”
恒玉却不听。
许是厌恶了紧要时刻只能说求不求的自己,阿难手上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使劲儿推开了恒玉几分,口中尖叫出声,“你滚啊!滚啊!你不就喜欢我这张脸吗!”
阿难尖叫,脚上不断乱动,捏紧手中金钗就向自己脸上划去。
恒玉楞了,这愣神的片刻,阿难又在自己脸上划了一道。从耳鬓直到下巴,如此长的两道伤口。血珠滴落,红色的两条伤口在这白皙的脸上是那般突兀。
美貌就是自己的命,没想到当真毁了的时候,也就那样儿。手中不住颤抖,脸上也不觉痛,只不过微微的麻意。
盯着恒玉,“你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