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热恋着呢才不来。”外婆一笑,“我们俩逗你玩呢。”
陈迦南问:“那我妈呢?”
“跟团玩去了。”外婆快速说完,眼睛落在她身边的柏知远身上,慢慢凑近仰头问,“你是囡囡的男朋友?”
陈迦南吓得拉过外婆,小声道:“我导师。”
柏知远倒不在意,伸出手问候:“您好。”
“你好你好。”外婆回握,眼神提溜直打转,“这么年轻就是大教授了真行啊。”
陈迦南身体微微侧后,在外婆耳边轻咬牙道:“您要是乱讲一根烟我都不给你抽。”说完又不动声色的站直了,对着柏知远呲牙笑。
这婆孙俩见面挺好玩儿,柏知远笑了一下,探身拉过老太太扔在一边的行李箱,道:“去车上说吧,这挺冷的。”
外婆一边笑一边说:“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囡囡经常念叨的那个工作狂……”
陈迦南生无可恋的看着外婆和柏知远已经并肩朝前走出好几步,柏知远好似还真的笑了一下。那微微抿着的嘴让陈迦南哆嗦,痛苦的非在机场的地面上跺了一脚,无奈的喊着陈秀芹。
那一个个小动作本该是很自然地,可还是惹人注目。她穿着特别简单的羽绒服打底裤配短裙,及肩的头发随着她嗔怒的动作柔软的在空中划过痕迹,忽然就觉得很生活气。
沈适远远看着那个身影,眸子眯了一下。
从前她总是半身裙脚踩高跟,脸上的妆要多浓有多浓。开始不是那样的,后来好像也习惯了,怎么现在看起来和以前都谈不上像,倒是异性朋友不少。
“沈总。”旁人提醒,“要登机了。”
沈适哼笑着,似乎也没要走的意思,慢慢的从那抹纤瘦的身影上收回视线看向身边的李秘书,沉吟了片刻。
“李秘书。”沈适要笑不笑的,“一个两年多没见过的人变化很大会是什么原因?”
“沈总……”
“要么真的脱胎换骨,要么……”沈适说这话轻飘飘的,“当年伪装太好?”
作者有话要说:大年初一,万事顺意。
第8章
沈适那天是去赴一个局。
酒店包厢里几个男人凑了一桌麻将,各自身边都坐了一个女人,看见他进来有人招呼:“沈总来坐这儿。”说着起身给他腾地方。
男人好像都喜欢在这种环境下谈生意,撂下一张牌说两句话,有意无意透漏点消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沈适掏了支烟塞嘴里,立刻有人点了火过来。他微微侧头凑上火,吸了两口。
“听说您牌技好。”一个男人笑道,“今晚可得让让兄弟。”
沈适淡淡笑了,咬着烟摸了张牌。
他们这样的人最擅长在牌桌上虚与委蛇玩城府,都不见得谁比谁光明坦荡,输赢倒不重要,重要的是正事是否谈好。
“前两天夜总会碰见一妞那叫一个漂亮,就是性子太倔。”男人“啧啧”了两声,“哄了半天硬是一个面子都不给。”
有人问:“后来呢?”
“还能怎么着拿钱砸呗。”男人笑,“二十万买一初夜。”
沈适抬了抬眼皮,撂了张牌。
“真别说那边的姑娘一个比一个漂亮。”男人越说越滋味起来,“沈总要是有意思我给您挑一个来。”
沈适笑了一声。
男人又道:“比起小明星一点不差,卸了妆都一个样子。”
“家里闹过没?”有人玩笑。
“再闹也闹不出什么。”男人说,“女人嘛。”
他们玩到快深夜,到了该谈的都差不多谈了。沈适借着酒意先退了场,男人指了一个女人扶着他上了四楼包房,笑的一脸荡漾:“伺候好了。”
女人一看就是训练过的,还没上床手已经不安分。沈适当时喝的也不是很多,微微眯着眼看着女人在卸她的领带,一条白花花的腿抵在他的跨上。
领带似乎不太好解开,女人急的出了汗。
忽然想起那几年有一次他从饭局上回来,那时也喝了不少的酒随便将领带扯了下来,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陈迦南正拿着他的领带在玩。
他那晚兴致不错,没着急要她,倚在旁边看了会儿问她这有什么好玩的。她倒是挺认真的样子看着他说:“想研究一个比较特别的系法。”
“怎么算特别?”他笑问。
沈适发现他竟然清晰地记得陈迦南那天晚上穿的是白色的丝质睡衣,头发披在肩上,刚洗过澡未施粉黛的样子像刚见到她的时候。
“谁也解不开。”她这样说。
沈适闷闷笑起来,眸子里略带着些禁忌的色彩,三分醉意三分认真的说:“解不开还怎么做?”倒也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浪荡样子。
房间里女人还没有解开,沈适有些心浮气躁。
他抬手一把拂开身上跪坐的女人,声音低沉冷漠:“出去。”
等到女人识相的离开,沈适胡乱扯下领带扔到一边,让李秘书订了张机票回北京,电话里李秘书只得领命连一句明天开会怎么办都问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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