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树枝上多了一枚小银环。
她看向邵先生,只见邵先生掀开被子,盯着她开始脱睡衣。
不知道为什么,看他脱衣都脱出了仪式感。
“江导演,电影节奖一送一,把我送给你了。”
她皱着眉,不知道他在玩什么花样。
他大咧咧地靠在床头,身体大张,全身上下都给她看光光。
江风想,大概跟自己厮混久了,邵先生居然也开始搞行为艺术了。
邵先生面色平静,丝毫不慌,一本正经地开口:
“江导演,都说成家立业,你现在功成名就,还不考虑成个家吗?”
“还是说,你要成家的第一选项不是我?”
他赤身裸体地说这些话,颇有些“睡了我那么多次,你要对我负责”的意味。
江风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她总是说他身上有一股风流气质,但此时此刻,那双眼睛里只有珍重沉静,没有一丝亵玩。
她真喜欢这样的邵先生。
她坐在他面前,认真地点了点头,“当然是你啊,邵先生。”
邵易之终于不再故作怨妇姿态,笑出声来。
可他还是想要她赶快带上戒指,将她一辈子都套牢。
“江导演不把戒指带上吗?”
江风看着挂在树枝上的小银环,居然觉得戒指套在那上面更好看。
她怔怔道:“戒指套在那上面和戴在我手上是一样。”
邵先生说:“你觉不觉得戒指套在树枝上就像OOXX一样?”
“嗯。”江风点了点头,又说:“奖杯是我的,戒指是你买的……”
她看向邵先生,笑道:“还记得上一次在这里玩了什么吗?”
邵易之想:如果她非要再玩一次才肯答应,他该怎么办?
邵易之扯过被子盖好,说:“我有些冷。”
江风跑下床,从行李箱里翻出一堆小玩具,拿到他眼前晃了晃,一脸纯真地说:“做做运动就不冷了。”
他该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也只能是哄小姑娘玩得尽兴才好。
世事漫长,不可窥见太多。
只能将我所知的半点零星说与你听:
听说江导演每每捧起一座奖杯,都要说声谢谢邵先生。
有前辈开涮,要保安大叔看见那两个人就关门,否则全场都要吃柠檬。有人把一声声邵先生剪在一起,才知道有情人的目光永不变。
往后几年,邵先生还是每日去公司上班,却不再加班,准点开车到后海小学门口,等一声下课铃。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