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今天凛焱毫无预兆地攻击莫沉渊,到底是巧合还是受人指使?
能够指使凛焱的人,放眼整个万灵宗,也只有一个。
陆浅川越想越头痛,只觉所有线索似乎已经全部指向了一个人,但也正因为这样,他反倒有点不敢相信。
有人犯罪前会把所有嫌疑都往自己身上引吗?
他简直心乱如麻,惆怅地叹口气,问莫沉渊:“你觉得呢?”
莫沉渊慢条斯理地说:“其实,除他们三个外,还有一个人。”
“谁?”
“方士诺。”
兜头一盆凉水从头泼到脚,陆浅川凉到了心坎里。
的确,无论是根据原文,还是根据他自己的亲身经历来看,方士诺都是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个华文岳的人。
可他莫名地不想相信。
他头痛地揉了揉左眉角,似乎抚上那道疤就能让心绪平缓许多,轻叹口气:“希望不是他。”
莫沉渊眼神闪了闪,踌躇了一下,假装很自然地一手搭上陆浅川的肩膀,声音柔和:“大师兄不用急,慢慢来。”
想了想,他又道:“除了他,同为华文岳弟子的孙幽澜也很危险。”
陆浅川心想:“我觉得你这个想法就很危险。”
他正想长篇大论一番,纠正莫沉渊对自己未来正宫夫人的偏见,抬眼却已经见到了韶安居的大门,于是只好把话憋在胸腔里,整理好表情,和莫沉渊一起进门。
燕子安的目光在莫沉渊腰间别着的剑上转了一圈,脸色看不出喜怒:“此剑甚是凶险,主人需心智坚忍、功力高强,你使用时要多加小心。”
莫沉渊躬身道:“弟子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