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道一半,却见萧铎的脸色沉了下来,霍长婴这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心说真是发烧烧糊涂了,明明知道萧铎有心结——便是他不能再有事。
年时日久,心结变成了疤,谁也碰不得
即便是他自己也不行。
想着,长婴便觉得有些理亏,不必萧铎再言,径自端过男人手中的药碗,深吸一口气,准备豪气干云地一饮而尽。
手中空了,萧铎看着长婴低头乖乖喝药的模样,直让他心尖痒痒,方才那些心惊和怒气也消失不见,等到长婴蹙着眉头捏着鼻子将一碗汤药都喝光,一抹嘴时。
萧铎忽然低头擒住少年的唇瓣,轻轻啄吻着,吸吮着长婴唇上的苦涩,片刻后,霸道撬开少年的紧闭的贝齿,强硬地勾着少年湿而热的舌尖,深入探寻。
方才,霍长婴还沉浸在汤药苦皱了张脸的痛苦中,猝不及防间,萧铎竟忽然吻他,他忙企图推开,怕自己过了病气给他,可身前的男人却像是点着了火似得,那生吞活剥的狠劲儿,像是惩罚,却也想是在……害怕。
害怕属于自己的东西,一不小心,便不见了。
念及此,霍长婴推拒的动作一顿,继而环抱住男人劲瘦结实的腰身,将自己和他贴的更近了些,仰头热情的回吻。
湿润黏腻的水声回响在房间内。
吸收完日月精华,正驮着阿肥从窗户进屋的牡丹花,听见声音,忽然一踉跄,花盆和窗棂磕出一声脆响。
黏腻的水泽声没有因为他这一身响而停下,牡丹花老脸一红。
“走走走,”牡丹花头也不回地拖着阿肥,向后花园蹦去,边像个操心的孩子学坏的家长般教导:“小孩子不要待在那屋,容易学坏!”
于是,阿肥一脸茫然地跟着花妖哥哥又回到了后花园,吹了一夜冷风。
而房中的两人亲吻缠绵许久,终是在长婴气喘吁吁下停了下来。
萧铎除了外衣上榻,将被吻的绵软的霍长婴捞到怀里搂紧。
霍长婴推了推身边的男人,迷迷糊糊道:“离我远点,别过了病气。”却听见头顶男人轻笑了声,耳尖便被人不轻不重地咬了口,他侧头躲了躲。
“睡吧,要过早就过了。”萧铎轻轻拍着霍长婴的后背安抚着。
而男人这话却像是点醒了霍长婴般,他挣扎着睁开眼皮,瞪视着帐顶的青云麒麟纹。
“怎么了?”萧铎问道。
霍长婴打个哈欠,强撑着精神,含糊道:“今儿除夕夜,咱们要守岁。”
萧铎见他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便有些心疼,柔声哄道:“睡吧,都是些老规矩了,不碍事。”
“胡说,”霍长婴瞪了萧铎一眼,“儿女守岁,家中老人才能长寿。”
萧铎语塞,片刻,他轻轻拍着霍长婴的后背,柔声道:“我来守岁,也守着你。”
半晌没听见回应,萧铎低头看去,却发现也不知是药效起了,是他的话令他安心,霍长婴已经睡着了,靠在他怀里的模样,是平日里少见得乖巧。
萧铎不由低头轻轻吻了吻长婴微微红肿的唇瓣。
新年,大殷官员都有半月的休沐,是以萧铎这几日便在府中陪伴霍长婴,却也接着长婴这个生病的契机,兑现了自己许久前的想法——将长婴押在府中,好好将养几日。
竟还到底让长婴身上养出了些肉来。
这一日,长婴早早便醒了过来,身边却空无一人。
他正懒洋洋地靠着床头发呆,忽然瞥见窗户口钻进了一道奶黄色的小绒球,唇角笑容一扬起。
伸手正巧将飞扑过来的阿肥接到手心里。
“美人天师!”阿肥兴冲冲地抱着小爪子:“你好些了么,我听说,哎呦!”
正说着话,阿肥感到屁股一疼,便被一道大力戳反在地。
“哈哈哈哈,”霍长婴捧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最近年节,府中糕饼甚多,阿肥吃的愈发浑圆的小身子,艰难地翻着身,“听说你病了,我就想来看你,结果花妖哥哥拦着不让,还说了好些奇怪的话,”
听见说消息时,阿肥还正躲在蓝念君的脖领子里,暗搓搓地等着看烟花,听到美人天师病了,他便第一时间飞奔去找晒月光的花妖哥哥一起去探望美人天师。
他可是只知恩图报的好鼠,和外面那些忘恩负义的不一样!
想着,阿肥有些委屈,“美人天师,我都这么关心你了,你还欺负我。”
而案脚上晒太阳的牡丹花也懒洋洋地道:“昨天你美人天师那半死不活的样子,我还想带你来关心关心,哪成想,人家忙得很呐。”
霍长婴脸颊一红,而他也竟从还是原先的牡丹花身上看出了鄙夷的味道,只是这鄙夷,却还带着一丝的……酸?
作者有话要说:
花妖(正直脸指):举报,这里有狗男男秀恩爱!
青青(透明状微笑):宝贝,过来
花妖(忽然脸红)
——————拉灯许久后,花妖悄咪咪撤销了举报——————
日常卡文qaq,作者君撸一把啾宝的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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