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想便浑身爽快。
美哉美哉。
……
玉英骑在马上,穿一件鲜红披风,似一条赤腹毒蛇,双手握紧利刃,向着季燕然杀去。梁军一路包抄围剿,野马部族五千骑兵早已被冲得七零八落,只剩不到几十人护在她身边,做着明知无用的垂死挣扎。季燕然侧身一躲,以剑鞘将她击落在地,问道:“谢含烟呢?”
“姐姐已经走了。”玉英擦去嘴角鲜血,嘲讽地看着他,“此时怕早已乘船出了海,你休想带着她去向皇帝邀功!”
“凌飞与玉婶呢!”季燕然继续问。
听到这两个名字,玉英笑容越发古怪,轻飘飘道,都死了,即便没死,也快死了。
“你休想救任何人,也压根就没本事救任何人!”她怨毒地诅咒着,“所有与你亲近的人,都得死!”
季燕然皱眉:“这无缘无故的恨意,也是卢将军教你的?”
玉英勃然大怒:“你也配提卢将军?”
“有你们这群……所谓故人,为心中偏拗执念,不惜搅得天下大乱,也不知卢将军若泉下有知,心里会是何滋味。”季燕然暗自摇头,命下属将她套上枷锁,送往玉丽城中暂押,自己则是继续率军前行,赶去与云倚风会和。
地宫入口,黄庆心痒难耐:“非得等到王爷率军前来,咱们才能打进去?”
“地宫里八成藏着高手,中原武林第一。”云倚风道,“切不可轻举妄动。”
中原武林第一,那也差不多就是天下第一了。黄庆又问:“那能打得过吗?”
云倚风答:“说不好。”
说不好,是因为江凌飞目前状态未知,若他尚且清醒,自是一切好说,可若已深中蛊毒,成了谢含烟操纵下的杀人傀儡,那只怕双方难免会有一场恶战。除此之外,还有那“深入心脉,一运功便会危及性命”的血虫,也不知鬼刺有没有替江凌飞解除。种种不确定因素堆在一起,令这场对决变得越发不可捉摸,云倚风实在太了解季燕然的性格,只怕他在殊死决战时仍会百般小心,只求能将江凌飞救下来,可那是一等一的高手,稍有不慎,便……
云倚风心里暗自揪起,实在太紧张,连带着大脑也晕眩起来,刚想去人少处透透气,却被黄庆一把按住肩膀:“有人!”
的确有人,还是个大熟人。鬼鬼祟祟的黑影从远处跑来,怀中抱了个大陶罐,裹一身黑袍,像是一只佝偻却灵活的老猩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