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倚风想了一会:“就是千挑万选,结果买了块石头的那回?”
季燕然:“……”
云倚风笑道:“若能一举攻破滇花城,那这石头买得倒也不亏。”
隔壁房中,地蜈蚣还在仔细推演地宫入口。虽说鹧鸪以玉婶性命为要挟,不准他再进出腊木林,但谁能挡得住江湖第一的飞贼,只靠着往日记忆,也能将林中阵法绘出个七七八八。他此生破解机关无数,地宫啊、古墓啊,少说也钻了上百处,还从未遇到过如此复杂的,反而被激起心中斗志,一头扎进这千百年前的古人智慧里,研究了个不亦乐乎。
唯一的闲人,就只剩下了暮成雪。
他去了一趟监牢。
说是监牢,其实就是客栈后院一处偏房,蛛儿正坐在桌边出神,余光瞥见一抹雪白划过窗边,慌忙站起来,想要拖着锁链迎上前,没曾想,路过的却非云倚风,而是暮成雪。她目光顿时恢复怨毒,狠狠挖了对方一眼,恨不能将那身白色衣衫烧个干净,为什么,为什么这世间已有了公子,旁人竟还不长眼地敢穿白?
杀手心想,果真是疯子。
其实在刚开始的时候,众人是打算利用一下这个“疯子”的,假称云倚风也感染瘟疫,看她会不会情急说出解药与别的线索。结果却只换来对方惊慌失措地尖叫,拼命挣扎着说要去公子身边,陪伴他走完这人世间最后一截路,还嚷嚷了半天“共下黄泉”,歇斯底里地哭着,吵得院子里鸡鸭猪狗跟着一块叫,那叫一个晦气啊。
云倚风道:“蛛儿是他们有意放出来的,自然不会让她知道更多内情。”
话虽如此,但暮成雪此时依旧敲了敲窗户,面无表情道:“喂。”
蛛儿恶毒地看着他:“你怎配穿这身衣裳?”
暮成雪道:“云姑娘也这么说。”
蛛儿果然上当:“谁?”
“新来的神医。”暮成雪答,“正在替云门主看诊。”
“她是谁,你说清楚,哪里来的神医!”蛛儿受到刺激,如野兽般扑到窗边。
“江南水乡。”暮成雪抱起貂,“也喜欢穿红裙,肤白如雪,身姿妖娆。”说着,目光往她平坦的胸前一扫,转身走了。
蛛儿涨红了脸:“你回来!”
暮成雪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