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娇艳的佳人,越需要好好滋养,天生便喜欢欣赏各色美人的李珺,自是深谙此理。还没满十岁,就知道拿着母妃的香粉去赏赐漂亮宫女,四书五经背得磕磕绊绊,但说起王城里谁家的珍珠粉最细腻、谁家的桂花膏最养肤,那叫一个张口就来,滔滔不绝。
连云倚风也诧异道:“原来平乐王还有这本事?”
“那是。”李珺摇头晃脑,“所以你尽管放心,我定能让那位月牙姑娘养回白白净净。不过说实话,她现在看上去也不差嘛,没了那寒凌碧瞳,反而温婉不少,双目迷离,楚楚惹人怜。”
云倚风笑:“你还真是会夸赞美人。”
“天生的。”李珺被说得沾沾自喜,又趁机问,“要不要也捎带着给你买一些香膏?沐浴之后仔细涂抹,可使全身肌肤细滑,令七弟爱不释——”
一个“手”字还没说出来,江湖的铁拳就已经到了眼前。
“我随便说说的。”平乐王立刻严肃改口,你能打,你说了算。
又问:“七弟呢?”
“在审问周九霄。”云倚风倒茶,“一早就出门了。”
李珺道:“那我舅舅?”
“也在审,不过他看起来并非主谋,顶多吐一些当年的往事出来吧。”云倚风道,“你可要去看看?”
李珺头摇得像拨浪鼓。
云倚风已习惯了他这遇事先将自己撇清、六亲不认的胆小作风,便只笑了笑,继续烹茶道:“放心吧,不会牵连到你的。”
李珺答应一句,又仔细看了他半天,方才继续问:“我昨日见你像是又咳血了,没事吧?”
云倚风手下一顿,抬起头。
“我当时路过厨房,刚好看到你站在院中。”李珺举手,“我保证,绝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云倚风松了口气,拎起茶壶斟出两杯,漫不经心道:“老毛病了,不碍事。”
“那……也对,耶尔腾不是说了吗,十天。”李珺安慰,“不算太久,不算太久。”
“我同你说句实话吧。”云倚风递给他一杯茶,“第三个条件,必然与他的野心有关,王爷不会也不可能答应,所以我压根就没指望能找到血灵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