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凳不高,管清闲只能蹲在乔榭腿旁卖力地伺候着,也许是夏日天燥的缘故,他捏肩捶腿忙活一阵儿,此刻额头边沿已然渗出了点点汗水,顺着脸颊慢慢滑到他的下颌,亮晶晶的汗水缀在白生生的肌肤上,莫名吸引着人的视线。
乔榭目光闪了闪,突然觉得心头燥热,他猛地举杯狂饮温热的茶水,同时耳朵尖一抖,博捉到一道细微的动静。
“当啷!”
绑缚着身体的绳子刹那间落在地上,福喜一得自由,立时撒丫子朝着厨房门飞奔而去,速度快得如同一只逃难的兔子。
乔榭见状立时便要站起,突地大腿一重,方才安安分分捏腿的管清闲此刻正八爪鱼一样抱着他的大腿,乔榭一怔,还没反应过来,便听管清闲大吼一声:
“乔头儿您坐,放着我来!”
说完他撒开手,随后手脚并用地冲向厨房门。
瞬息间,第二只逃难的兔子也奔了出去。
“……”
乔榭转头看向那几截散落在地上的绳子,瞟见绳结旁同样掉在地上的菜刀后,嘴角微微上扬。
他说什么来着,就知道这招对小厨子有效果!
今天敢偷偷摸摸地反抗,不出几天,肯定就能恢复原样!
预感自己计划可行的乔大统领摸摸下巴,脑中瞬间冒出一个好主意。
——
管清闲和福喜一路狂奔出禁军值班房,二人不敢停歇,直跑到一条人烟稀少的小径才得以躲在树后松了口气。
管清闲一口气还没喘匀,突然怀里一重,福喜泪眼汪汪地扑了上来:
“徒弟,多亏你给我递了刀,不然我今天就要死在那儿了!”
“没、没那么严重吧……”管清闲说着,捧着福喜的脸仔细看了看,只见他脸上除了乔榭大手掐红的两个手指印,基本上没什么别的伤痕,他不由诧异地问,“你到底干什么了?一大清早的他就把你绑起来。”
福喜眨眨眼:“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