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榭皱眉:“这小太监不是说他们两人只是擦肩而过么?连接触都没有,那宫女如何在汤中下了毒?”
“你这人都没有想象力的吗?”管清闲用惊奇的目光盯着乔榭,情不自禁口若悬河,“那宫女敢在皇后娘娘的羹汤里下毒,肯定有两把刷子,她应该是在路过的瞬间将指甲里无色无味的药粉弹进白玉羹里,或者调转福喜的注意力,突然将毒丸扔进羹里……害人的法子层出不穷,这么老套的你应该听说过吧?”
上至乔榭下至福喜,整个受刑室中的人都被管清闲轻飘飘的“投毒”言论震慑住了。
“不是,这些不都是常规手段吗?”看着众人满脸惊奇,管清闲终于发现不对,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难道不是?”
众人不答,只有乔榭啧啧两声,道:
“竟然懂这么多把戏,小厨子,你是在魔窟长大的吗?”
管清闲被问得说不出话来,只得讪讪干笑两声,默默站在福喜身旁。
“总而言之,你认为投毒之人是那个叫弗若的宫女,对吧?”乔榭掸掸衣袍,将翘着的二郎腿放了下来,忽然站起身。
管清闲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躲在木桩后,被绑得结结实实的福喜就这么被当成了挡箭牌,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直直瞪着乔榭。
被一大一小两双惊恐的眼神望着,乔榭嗤笑一声:
“出息!”
却没上前来,只朝身后狱卒吩咐一声:“把他们押回牢房,没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探望。”
“是!”
听见乔榭这番话时管清闲还是懵的,直到被两名狱卒按着头往回走,他才反应过来,忙挣扎着冲乔榭大喊:
“哎!什么意思啊?我提供了……你们别按我!我提供了重要的情报,为什么不放了我?乔大统领,喂!乔榭!”
乔榭懒散地摆摆手,押着管清闲的两名狱卒便在他面前停下。看着管清闲写满不服气的脸,乔榭慢慢倾身,抬手在他脸上轻佻地一拍。
霎时间,一股恶寒从管清闲的尾椎升起,顺着脊柱一直冲到头皮。
发现面前的小厨子浑身抖了抖,乔榭满意地笑了,心情颇好地开口:
“知足吧,你们好歹还能在牢里睡个好觉,就因为你们,老子今儿晚上可睡不成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