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晨,在西山寺被抓住的前朝余孽全都被押往城门处斩首示众,京中闹得沸沸扬扬,福喜二人自然也知道了。
福喜沉默了一会儿,喟叹一声,道:
“我就知道造反这事儿不划算。”
他当初被推着当上所谓太子的时候,才只是一个九岁的毛孩子。在他之前,每隔两三年都会换一个“太子”,而那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将军”似乎也没多心疼,所以福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什么“太子”。
现在听说山羊胡子和他的属下都被斩首了,福喜心里反而松了口气。
比起前朝余孽被清除,他倒是更害怕自己像戏文里说的那样被“斩草除根”。
福喜躲躲闪闪的视线落在管清闲眼中,他心里自然明白,奈何能帮上福喜的人——乔大统领,只懒散地站在一旁看天看地,半点没有站出来解答的意思。
眼见福喜急得脸涨红,管清闲只能推了乔榭一把,示意他说话。
乔榭这才开口,道:
“八皇子殿下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
“那……殿下怎么说?”福喜小心翼翼地问,见乔榭面上严肃,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着般一点一点收紧。
“殿下的意思是,前朝的血脉绝不能传下去。”
“那福喜岂不是……”
管清闲打了个寒颤,却见乔榭摇了摇头,再一次强调:
“前朝的血脉,必须在他身上断送。”
从他话中听出一点玄机,黑寿试探着开口:
“比如说?”
乔大统领扯起一个恶劣的笑容:
“比如说——自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