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不亲近。”
福喜随口说罢,一个激灵扔下面团,转头惊慌地扫了眼厨房门口,见无人靠近才露出个放松的表情。
管清闲一见他这番样子便知其中有猫腻,忙站起来凑到福喜身边低声问:
“怎么回事?”
“就……宫里的这些事,你还是少知道为好。”福喜闭上了嘴,摆出不愿细谈的架势。
管清闲却没被他糊弄过去,反而更加兴致勃勃地催促着福喜,后者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好压低嗓音,道:
“徒弟,我跟你说了,你可别再跟别人提起,最好问也不要问。”
管清闲脸上写满了真诚:“我保证不提。”
福喜又踌躇了几秒钟,才含混地说:
“其实这后面的事儿我就不大清楚了,宫里轻易也不会谈起……不过我听说——”
管清闲忙摆出严肃的神情往前凑,和一脸稚气的福喜面对面,二人之间还夹着一坨面团。
福喜声音更低:
“……好像发生了件什么事情,三皇子上书参了乔榭一本。本来八皇子求求情,说不定就没事儿了,没想到八皇子也请皇上降罪,结果乔榭被下放到边疆去,一个禁军小统领,愣是又回了平遥城守城门,你说惨不惨!”
“……惨。”
管清闲两眼发直。
他觉得不仅是惨,简直……太惨了吧!
好不容易混到了京城当个小官,还和皇子相交,一夕之间又变成了个势弱权微的兵卒,还他妈是被自己的恩人给放弃的,搁这儿谁不觉得惨?
福喜连连摇头:“听说乔榭和八皇子就是在那时候闹翻的,乔榭离京时八皇子还去送他来着,结果可好,两人一见面又闹起来,在城门外头就恩断义绝了。”
又是一记心头重击,此刻的管清闲连一点感悟都没了,满脑子都是“卧槽”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