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当即鼻头一酸,红着眼眶来拉管清闲的手:
“儿啊,你跟娘说,是不是又听见外头有人说你闲话了?”
管清闲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娘您别瞎想……”
“不像话!”管大海沉着脸色哼哼出声,“我就知道他们肯定还惦记着这事儿!尤其是西街的赵婆子,隔三岔五地就把咱家孩子的事儿拿出来说,孩他娘,以后咱家不买他们的馒头。还有桥头那个卖烙饼的,嘴比老婆子都碎……”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眼看二老几乎要把街坊邻居全都列为仇敌,管清闲忙为自己大声辩解,“爹,娘,你们搞错了,我根本不是断袖!”
话音刚落,便听管大海哼哧一声:
“你不是?十六岁就往小倌馆跑的混账东西那不是你?”
“什么?!”
这句话对管清闲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心脏在他的胸腔内狂跳,管清闲捂着胸口,两腿猛地一软,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林氏吓了一跳,连忙伸手要拉他起来,然而管清闲却反手抓住林氏的手臂,满脸震惊地望着她,嘴唇哆嗦半晌才艰难地问出一句:
“娘,我还……去嫖了?”
林氏脸上一红:“说什么呢!我儿这么乖,怎么可能去那种不正经的地方!”
管大海冷哼:“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把他从那地方揪出来,他现在就是小倌馆的常客了!”
“当家的你少说两句!”
林氏急道,管大海这才闭了嘴不再说了。
管清闲从二人的话中听出原委,顿时激动得热泪盈眶,望着管大海深情呼唤一声:
“爹啊!”
“干什么!”
“儿子谢谢您了!”管清闲捂着心口说道,脸上满是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