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心虚地移开目光。
管清闲见状,内心咯噔一声,忙按着福喜的脑袋让他转过头来,十分严肃地问:
“你没骗我?要是真有什么事,你可得告诉我!不然得罪了乔榭,咱们两个可都得完蛋!”
“我没……”福喜望着管清闲,见他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团团转,不由连自己的忧虑都忘了,奇怪地问,“徒弟,你这是怎么了?你之前没这么怕他啊!”
管清闲一愣,对上福喜不解的目光,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管清闲是被吓怕了。
或者说,他是认清了现实。
他穿进这本书中,以管大海夫妇儿子的身份得以存活,就好像白捡了一条命。之前他一直抱着死就死了的心态看待现在的人生,不光是对待乔榭,便连面对八皇子景曦时,都打从心底不觉得和对方有何差别。
直到被刺客追杀,命悬一线。
当那名刺客倒在他面前,直面温热的鲜血,管清闲才意识到生命有多脆弱。
他能重来一次,未必能好运地重来第二次。死就是死。
回想以前,他一次又一次地忤逆乔榭,对方若是真有心杀他,恐怕他的人头早已落地了千八百次。
当命不由己的惶恐涌上心头,管清闲再看乔榭时,便打心里生出一股畏惧来,因此在发现福喜可能得罪了乔榭时,他才会这么紧张。
福喜见管清闲神色越来越凝重,大有逼他说出个子丑寅卯的架势,于是连连摆手:
“没有,徒弟,我这次真没有得罪他!一大早他突然就冲进来把我绑上了,真的!”
管清闲立时松了一口气:“没得罪就好。”
福喜眨眨眼,问道:“可是徒弟,咱们现在去哪儿啊?”
闻言,管清闲也露出犹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