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
杂乱的脚步声,锁链相撞的清脆响声,牢门的吱呀声……
各种声音一齐传入管清闲耳中,也让他的心脏瞬间坠落谷底。
没等众人近前,管清闲便按捺不住朝着虚空连连摆手,口中辩解:
“哎哎哎!乔大统领我错了!我真不知道福喜半点事儿没有,我还以为他被打死了,所以才……”
“嗯……哎?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干嘛啊这是……放开我!”
福喜迷糊的声音传来,管清闲脑子一木,连忙睁开一只眼悄悄察看,却发现那几名狱卒进了牢房后径直围住了福喜,此刻正强行将他从地上拖起来往外押送。
福喜抗拒地缩起身子,却被其中一人一巴掌扇在脸上。
“老实点儿!”
狱卒威吓道,押着随后安静如鸡的福喜将他推出牢门。
乔榭站在牢门前静静地看着,直到狱卒先行将福喜押进受刑室,他瞥了眼漆黑牢房中的管清闲父子,转身正要离开,突然脚步一顿,乔榭眉头微微皱起,回头斜睨一眼。
一只手穿过铁栏,正拽住他的披风下一角。
沾着夜间寒露的衣摆入手,管清闲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随着乔榭冰冷的眼神冻住了,他情不自禁打了个冷战,心中刚升起一丝退意,一声声低低的啜泣传入耳中,管清闲只觉得心下一紧,刚想松开的手又再次攥紧乔榭的衣袍。
管清闲扯起一个讨好的笑容,谄媚道:
“乔大统领,您干嘛非和一个小太监过不去?”
闻言,乔榭挑了挑眉:“你以为我在刁难他?”
这下轮到管清闲诧异了,他下意识顺着心中想法开口:“难道不是?”
话一出口便觉不对,立时捂住嘴。
然而乔榭已将他方才所言听了个清清楚楚,他神色阴晴不定,忽地一拽披风,俯视着怔愣的管清闲,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