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渡笙捏着她的下巴,强迫阮轻看向自己,力气大到几乎把她的下巴捏碎。
阮轻眸中盈着泪,墨色的眸底是一片水光朦胧,像泛起了层层波澜的湖泊。
即使已经见惯了师尊狼狈的模样,但每每看到她脸色惨白,眸中含泪的模样,谢渡笙暗红的眸中依旧狎昵的意味,她从不遮掩自己的情绪,她声音低低的,似带了声叹息:“师尊,你这般漂亮的模样,若是带出去,不知要有多少魔族中人争抢。”
谢渡笙像是自语,阮轻却听出了她真的有这个想法。
虽然还不知道这个世界原本的发展轨迹,但阮轻却还能听懂她言语中的意思。
一瞬间,阮轻惨白的唇微微颤抖,整个人都如坠冰窟。
“师尊怕什么?”谢渡笙好似有些不解的笑了下,她似含低笑的嗓音冰凉阴郁,“你放心,没有把师尊玩腻之前,我怎么舍得把大名鼎鼎的云辞仙尊送给他人呢?”
原身原本惊恐畏惧的情绪中忽然涌起了一股被侮辱的羞耻愤怒,阮轻根本来不及遮掩这样的情绪,就看到谢渡笙带笑的神情陡然阴沉,然后一根一根,掰断了阮轻的十指。
阮轻喉咙中不断的发出呜咽,谢渡笙的唇边却带着漫不经心的笑:“虽然我很开心师尊给了我惩罚你的理由,但我还是更喜欢师尊你乖巧的模样。”
甚至在这之后,取出一条干净的手帕,慢条斯理擦了擦沾了点点血迹的手指。
谢渡笙喂了她一颗丹药就离开了这里,在这颗丹药的作用下,阮轻只感觉身上的伤痛似乎在极慢极慢的痊愈。
痊愈的速度很慢,但原本那人给她这药似乎也只是掉着她这具身体的命。
之后的日子中,谢渡笙又来了几次,虽然她来得次数算不上频繁,但每一次来,阮轻都免不了被折磨一番。
然后折磨的狠了,再漫不经心的喂上一粒丹药,循环往复。
囚室中没有阳光,阮轻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来了多长时间。
她只感觉,直到过去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日,每日因疼痛而昏昏沉沉的意识才终于慢慢的梳理清楚,现在大概是个什么情况。
这大约是一个修仙界,虽然原身的身份原先似乎很厉害,但她现在不过是一个的阶下囚,而囚.禁她的人,便是原身曾经的徒弟,一个...恨原身入骨的强大魔修。
阮轻隐隐约约想,似乎是这具身体的原身不知道做了什么,才招来了徒弟的报复。
可是,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她恐怕很快就会被原身的徒弟折磨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