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春猎比往年热闹不少,毕竟除却楚朝的大臣,还有周朝之人。
而此次春猎,也自谢清棠掌权后,第一次来。因着身体虚弱,前几年虽是办了春猎,阮轻却是从未来过。
即便来此,以阮轻如今的身体,也不会去狩猎。
狩猎开始之后,却见一身骑装的华瑶忽然来到了阮轻身前,她还在马上,因此只略一拱手,笑道:“早闻谢将军骑射无双,可惜却一直无缘一见,华瑶在周朝时常被母皇夸赞箭术,不知可否与将军一比?”
华瑶语态自然的补充:“当然,华瑶所言非是骑射,而是便在此处。”
距她们一里之外便有几只温驯的动物。
傅流萤眸色微沉,只是还未开口,便见阮轻微微垂眸,清冷道:“既然如此,便将猎物定为那只灰兔罢。”
华瑶笑容明媚:“好。”
傅流萤神情无奈,洛雁舟却是彻底黑了脸。
往年的春猎,虽然是阮轻派人举办,但她自己却从未来过,每每都只是洛雁舟自己,可是今年,阮轻不仅来了,还应了与华瑶的比试。
即使明知阮轻此举不过引蛇出洞,但洛雁舟心中的委屈却还是压不下去。
不等琉昕去帐篷内取来弓箭,委屈巴巴的洛雁舟便将自己的弓箭递给了阮轻:“将军,用朕的。”
虽然不知道小皇帝在委屈什么,阮轻还是接过了她递来的弓箭,她清冷的嗓音微微柔和:“谢陛下。”
阮轻有原身的记忆以及身体的本能,即使许多年都未碰过弓箭,却并不担心。
华瑶与她几乎同时射出一箭,却是一前一后,华瑶的箭刚刚射出,便被后面的箭追上,而后自中间被之后的箭穿透断裂,从半空中跌落在地。
阮轻的箭却也偏移几分,只射在了灰兔旁边的地上。
结果已出,阮轻将弓箭交还洛雁舟,敛眸道:“华瑶太女见笑。”
华瑶脸色只在自己箭断的时候僵了一瞬,很快便恢复成原本含笑的面容:“还要多谢谢将军圆了华瑶多年之愿。”
她言罢,便要去继续狩猎,却猝不及防对上了洛雁舟眸中那毫不遮掩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