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儿那么乖,怎么可以不要。”谢蝉衣温柔的声音带了点责备,不容置疑的将那件羊脂白玉般打造的物品推了进去。
阮轻喉咙中泄出一丝呻.吟,心中简直欲哭无泪。
早知道,她就不该起了趁谢蝉衣还在修炼便想独自一人去院中的心思。
谢蝉衣就是个疯子。
她又不是真的要离开谢蝉衣,谢蝉衣偏偏要用这种方式折磨她。
一开始还在抱着谢蝉衣会放过自己的希望的阮轻委屈的骂道:“谢蝉衣!你放开我,疼...呜......我,我又不是要离开你!”
谢蝉衣不为所动,甚至动作更快了些。
“谢,谢蝉衣!你每日...呜...都,寸步不离的看着我,我...呜呜...都没有说什么,你,你凭什么...呜...对我这样!”
泪水不断的从眸中流出,划过脸颊,阮轻抽泣道:“呜...谢蝉衣,你这个疯子!”
谢蝉衣终于停下了动作,她近乎完全暗红的眸子看着阮轻,嗓音沙哑:“我不是早便说过,在知道你是谁的那一刻,我就疯了。”
她一字一字说得极缓,沙哑的嗓音压抑着深沉的执念。
阮轻骂人的声音停了下来,她被泪水晕染了的双眸看不清谢蝉衣的神情,内疚却因为谢蝉衣这一句话沾满了近乎一整颗心。
“我...”阮轻只说了一个字,便再次哑然。现在不论说什么,对于谢蝉衣所遭受的伤害,都于事无补。
她终于沉默下来,谢蝉衣却仿佛清醒了般,怜惜的吻了吻阮轻的唇,而后轻声道,“是我错了,我不该这样对你的,别哭。”
谢蝉衣伸出手,手指轻轻抹掉阮轻流出的泪。她的神情沉默,温柔,还有阮轻看不懂的悲哀。
这一刻的阮轻尚还不知,谢蝉衣如此反复,近乎病态,阴郁又深沉的执念,不仅仅只是因为心中爱恨纠结,或者说,阮轻才是造成谢蝉衣如今模样的根源。
一个使得谢蝉衣,彻底堕魔的根源。
那是在阮轻即将脱离这个世界的那日的前半个多时辰,苦修十年的谢蝉衣终于即将突破元婴后期成为化神期修者。
然而,谢蝉衣所遇到的劫难,却是大乘期步入渡劫期时,才会遇到的心魔劫。